是啊,而且他們還有單獨的裝備包,那裡面有藥、有清水、有……
我想不下去了,連忙出聲,道:“還有我!”
緊接著,我開啟了手電筒。
小黃狗和鬼魂陳,分別是從不同的通道冒出來的,當手電筒燈光開啟的一瞬間,他們明顯有些不適應,看著我有些錯愕,小黃狗更是倒抽一口涼氣,道:“孫邈,你……”他似乎反應過來,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知道自己現在渾身是血的樣子,估計很駭人,也顧不得解釋太多,放低姿態,道:“拜託你們,先救人。”接著,我將大伯他們搬出來。
鬼魂陳和小黃狗兩人神情錯愕,對視一眼後,收起了手裡的槍,走上前來。
小黃狗道:“你們遇到那些蟲子了?”
我點了點頭。
小黃狗放下裝備包,開始拿醫藥品,但期間,鬼魂陳並沒有動,我知道他的裝備包裡有藥,但一直以來,我都是再跟他唱反調,此刻要突然低頭,心裡別提什麼滋味兒。但眾人生死攸關,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乾巴巴的開口:“陳哥……”
他看了我一眼,居然說道:“幹什麼?”
靠,幹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憋著怒火,臉上堆著奉迎,道:“郝教授他們……”我不說大伯,而是說郝教授,因為鬼魂陳和郝教授明顯是互知底細的。
鬼魂陳淡淡道:“關我什麼事?”
我終於忍不住了,道:“我求你,你有什麼火衝我來,先救人行不行?”
鬼魂陳淡淡看了我一眼,道:“我沒有火,你不值得我發火。”
這時,小黃狗已經拿出醫藥品,熟練的準備好清水,戴好手套,他說道:“其餘的我沒問題,但我的麻藥也被破壞了,***,這些廠傷,就不能把藥品包裝弄好一些嗎?”
說著,他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鬼魂陳。
我知道,藥在鬼魂陳手裡。於是深深吸了口氣,道:“您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鬼魂陳也不客氣,慢吞吞的說道:“轉魂鏡在你們手裡?”
我雖然心知他會問這個問題,但真到他說出來時,卻依舊不知該怎麼回答。大伯說過,不管什麼人問,都咬死了不知道。一但承認,小黃狗會變成我們的敵人,而且,根據陳炎當年的手段來看,鬼魂陳也很可能滅口。
我是精神病醫生,自然修過心理學,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神往往會出現問題,於是我直視著鬼魂陳,鎮定道:“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轉魂鏡這個東西。”頓了頓,為了取信鬼魂陳,我又道:“和你們失散時,我曾經問過大伯這方面的事情,大伯說這都是誤會,我爺爺當年就是被誤會死的。你與其將經歷放在我們孫家身上,不如放在烏財的身上,我不騙你。”
說謊話的最高境界,是說出來之後,自己都相信了。
我第一次說的這麼鎮定,這麼信誓旦旦。鬼魂陳果然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判斷我說的話,但他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自然不會因為我的一番話就相信,但也算打消了他的顧慮,鬼魂陳於是走到了大伯等人旁邊。
我原本以為,他會拿出麻醉藥一類的東西,但我沒想到,鬼魂陳手一抖,手上竟然多了四張符紙。
那是四張硃紅色打底的符紙,上面畫著黃色的符文,和一般電視裡見到的符紙很不一樣,我心想,難道鬼魂陳又要用痛苦轉移的老招數?
現在我們三個人中,最適合做痛苦轉移的豈不只剩下我?
天吶,那會疼死的。
但顯然,我低估了鬼魂陳的能力,他不知做了什麼手腳,四張符紙看似被他隨手一扔,但離奇的是,符紙似乎有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拖著,飄飄蕩蕩的停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