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靜了下來累。
“請問你是葉暮遠先生嗎?”一位高大的警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葉暮遠抬起臉,眉峰慢慢蹙起,他從容地捻熄菸頭,淡淡地回道:“是。”
來人一聽,馬上向他展示一份公文,“葉暮遠先生涉嫌蓄意謀殺中國籍女子程伊菲,請立即和我們回警局一趟!”
話落,警官身後的一名警員走上來,拿出明晃晃地手銬一下了扣住他的雙手。
機場候機大門,警車呼嘯聲不停,人流自動讓出道,一位臉色漠然的英俊男人被兩名警員押著走向警車,然後關上,車和聲音慢慢地揚長而去…檬…
車窗外的一幕,驚心動魄地倒映在何暖夕的眼底……
她的淚水一串一串地砸在男人大手上,心痛得翻江倒海,她渾身顫慄不止。
江葶軒慢慢地鬆開捂在她嘴上的大手,溫暖的手指尖輕輕地撫過她臉上的淚水,又俯下臉,吻著她沾溼的唇角,看著她失神的眼睛,微笑著:“暖夕,你是不是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聲音輕緩卻殘忍:“今天凱悅酒店發生一起命案,當紅明星程伊菲小姐被人勒死在客房中,而酒店監控攝像拍到葉暮遠是當晚唯一出現她房裡的人……”
江葶軒的話像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在她身體裡炸開,連哪裡疼,哪裡痛都分不清了。
她捂著嘴,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想張開嘴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江葶軒伸出手臂將她輕易地摟進懷裡,身上淡淡地古龍香水和灼熱的氣息像一張網緊緊罩住她,她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得如斷線的絃音,破裂而沙啞,“不會的……他怎麼可能……”
“寶貝,你就這麼肯定不是他?”江葶軒低低地冷笑著,猛地手臂縮緊,將她勒得難受極了,“但是,無論如何,他——死定了!”
何暖夕臉色瞬間白如紙,劇烈地喘息著,“葶軒,是你對不對……”
江葶軒笑了起來,手指在她的脖頸輕輕撫摸著,“你怎麼想都無所謂,反正他是完了……”
何暖夕怔怔地看著男人依然漂亮的笑顏,寒意從身體骨子深處裡鑽出來,像冰冷的海水瞬間淹沒她……
她淚流滿面,心緊緊地瑟抖著,全身疼得難以忍受……
她像沉溺在深海里一樣,下意識地張手抓住男人的手臂,纖細的骨節淒冷的蜷縮,哭喊著:“江葶軒,為什麼要這樣做?暮遠他已經決定放棄了,他就要離開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會停止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下一刻,他扣起她的下巴,冷冷地低笑:“寶貝,你真是天真?你見過狼和狐狸和平相處嗎?這場戰爭,永遠不可能消停,除非一方死掉!”
何暖夕視線漸漸模糊,頭陣陣疼痛欲裂,臉色比紙還白,額角不斷地滲出冷汗,可是五臟六腑還在疼……
江葶軒抱著她,托起她的臉,冰冷聲音變得有些緊張,“暖夕,你怎麼了?”
何暖夕根本看不清男人表情,因為眼前一片黑暗,就像速迅掉進萬丈深淵,她朝著他的方向,伸手摸到他溫暖的臉,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著:“葶軒,放過他,我永生永世……留在江園。”
男人潮狀冰冷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她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還有一絲輕不可見顫抖地哽咽聲,沉默地空氣,像水一樣涼……
“你,我要,他也一定要死!”
男人的話,像一把銳利的匕首撕破她的心臟,發出慘烈地絕痛。
夜,清冷如水。寒月中天,漫天星輝淒冷。
蜷縮坐在落地窗前,後背靠著牆壁,何暖夕仰望著天,心沉在冰冷海水裡。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