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意一愣,沒有想到一向冷傲的洛北辰也會說出這樣噁心的話來,那眼珠子幾乎從眼眶裡蹦出來。
她深深凝視著他,眼眸內閃動著陌生的光芒,一個笑容,忽然在男人的臉上淺淺綻開,若流年光錯般的炫目,如殘翅的傷蝶,美輪美奐。
悠意聽到了心牆搖曳破碎的聲音,那樣清晰,那樣清脆,輕輕地撼動了她的心。她突然羞澀的咧唇笑笑,連自己都不知道笑容有多麼白痴,她彷彿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那樣真實的環繞在她的周圍。
悠意安安靜靜的坐在男人的膝蓋上,溫暖的陽光灑在她俏麗的短髮上,她幸福的眯了眼,眼前的世界裡有男人多情的眼神,童童興奮的笑臉,還有海水鹹鹹的味道。
三人同遊海洋公園的巨幅照片很快就上了報紙,記者偷拍的技術很好,悠意麵上幸福的表情讓所有女人嫉妒。
冷御愷已經強迫自己不去關注今天的報紙,可是眸光還是情不自禁的落在女孩那淺笑吟吟的小臉上,他黯然的垂眸,唇角苦澀的勾勾。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心中有這種黯然的感覺了,可是他卻像中了毒一般,欲罷不能,明明知道,悠意或許悠意已經找到了她要的幸福,可是……他緩緩的揉搓著手中的鑽戒,那閃亮的眸光是那麼耀眼,刺傷了他的眼睛。
他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連最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他猛然起身,去了西服向外走,“今天我不見客,將所有的約會取消!”冷御愷冷冷的吩咐了秘書。
在秘書驚訝的眸光中,冷御愷開著車子離開了公司,十分鐘之後,聖荷女高的校園裡,男人靜靜的坐在開敗了的薔薇下,輕輕地背誦出那篇他準備了許久,卻一直沒有用上的辯論稿,辯論稿的女主角是童悠意,她卻始終沒有機會與他一起站在辯論臺上。
枯黃的葉子呈現出深秋的蕭瑟,就如男人的心。
他坐在這兒,回到了與悠意相識的原點,可是卻再也沒有女孩的蹤影。
身後,瑪麗默默地望著那孤寂的背影,倏地轉身出去。
瑪麗在悠意去上班的路上攔住了她。
“跟我走!”瑪麗將悠意拉上了計程車。
“瑪麗,你幹什麼!”悠意有些驚訝,多少年來,她與瑪麗不合,如今她卻親自來找她。
“跟我走!”瑪麗眸光堅定的望著她,只有這一句話。
計程車在聖何女高門前停下來的時候,悠意下車的雙腳還有些猶豫,她是被這所學校趕出校門的,她讓這個學校蒙受了恥辱,她不敢回來!
瑪麗卻不管她心中的澎湃,拉著她徑直進入了校園,在那大片枯萎的薔薇花下,她見到了男人落寞的背影。
“童悠意,如果你不喜歡他,那就去告訴他,不要讓他痛苦,讓他煎熬!童悠意!”瑪麗紅著眼睛,大聲地叫著悠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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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樓冷清的條件
或許是瑪麗尖銳的嗓音驚動了冷御愷,男人緩緩的轉身,在望見悠意之時,眸光輕輕的顫動,他迅速的將辯論稿收起來,大步走過來。
“瑪麗,你做什麼?”見瑪麗與悠意拉拉扯扯,冷御愷有些不悅的緊緊盯著瑪麗拉扯悠意的小手。
“我幹什麼?我是想讓這個女人告訴你這個傻瓜,她喜歡的人不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讓你死心!”瑪麗漲紅了臉,眸光有些委屈,她做這麼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冷御愷,她不想看他難過,看他落寞,看他消沉,難道她錯了嗎?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索求的瑪麗,她也想付出,也想默默的守護在男人的身邊,直到他肯轉身看到她,可是為什麼男人總是不給她機會,將她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一見面就這樣的指責她!
冷御愷得面色微微的有些蒼白,他冷冷的望了瑪麗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