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本是我太清門人,當知那魔道詭秘,便是師弟此時能夠剋制魔性,封印自家陰魔,但累劫難消。因果業力自會越積越多,便如飲鴆止渴一般。”
“況且師弟欲要自成一道廣開山門,門下弟子豈能都盡如師弟那般?若門下弟子仗著邪功害人,師弟也會為其所累,最終萬劫不復,韓前輩的教訓師弟難道忘了?”
“師兄此言當真可笑,前人走過,失敗並不代表此路不通。”
面色沉寂,鄭隱卻是望向近旁的長眉真人,輕聲嘆息,神色當中更是有幾分傲然,道:“鄭隱不才,卻是願隻身入魔,此生以魔證道,為三界眾生再開一條堂皇大道。”
“轟!”
一道紫色雷光顯化,無盡雲氣翻湧,便見得一團紫色雷球,閃耀著無邊電弧,從高空落下,嚇得一旁的長眉真人慌忙側身避讓,更是一臉擔憂的望向場中的鄭隱。
“你!”
待得雷火散去,長眉卻是一臉驚駭的望著眼前的鄭隱,卻見此時,那鄭隱一臉紫氣,隱然間竟然有一枚晦澀符文在其天靈當中閃爍,遊移不定。
一種莫名的詭異氣機顯化而出,顯然適才那天雷並非天罰,而是某種莫名規則應鄭隱之言而出世。
“鄭隱!”
一個聲音傳來,便見得一道清麗身影從那翠屏峰前方飛掠而下,化為一道清光,很顯然卻是被適才的天象驚動。
一身粉色宮裝,氣質若仙,不施粉黛但卻姿容絕美,素面朝天恍若一朵出水的芙蕖,讓人驚豔。正是那申氏三姐妹之三妹,鄭隱之妻申無垢。
“無垢!”
見得來人,鄭隱卻是面色微變,其自從得那神秘之人傳下血神經之後,一直私下修煉,卻是連自家妻子都未曾告知,只因知她生性厭惡魔教,恐二人因此產生嫌隙。
此時見得申無垢現身,卻哪裡不知曉其恐怕早已窺得自家秘密,心中卻是微微一嘆。不過見其眼中擔憂之色,又頗為心疼。
“還請長眉師兄手下留情,夫君縱使有千般不是,但我為妻子也有責任,無垢卻是願意承受師兄和師尊責罰。”
很顯然,卻是誤會了長眉,以為適才的天雷乃是長眉施法所致,又深知自家夫君練就邪功,對於天劫雷火等至陽之物最是諱忌,況且鄭隱生性剛直,一旦認定之事卻是毋難更改。恐怕二人再鬥下去,任壽會忍不住將鄭隱打殺於此。
“無垢!”
“申師妹!”
場中二人見此,卻是神色不一,於鄭隱而言,卻是既心疼又生氣,而於長眉而言,卻是心中感嘆這二人之間孽緣難消。
“夫君!”
神色急切,申無垢卻是慌忙走上近前,扯住鄭隱的衣袖,輕聲勸道:“夫君練就血神經,臣妾卻是早已知曉,但血神經雖是無上大道,卻太過殘忍。雖是魔道中至高典籍。但若流於世間只會荼毒人世。”
“臣妾雖然知曉夫君欲要為三界眾生另覓一條證道之途,但卻是難以苟同此等魔道法門,所以勸諫夫君,不若廢掉血神經。無垢一定會懇請師尊傳夫君太清大道。”
身為鄭隱的枕邊人。申無垢卻又如何不知,自家夫君因為大元真人傳了任壽完整的太清大道。但卻只傳了鄭隱《九天玄經》與半部《帝府天籙兜率真敕》,鄭隱因此心生怨憤。
才會被那石神宮主所趁,傳其魔教至高經典《血神經》惡冊,“誘使”其走上“邪路”。
“無垢!”
聞得自家髮妻之言。鄭隱卻是面色一白,而後望向自家妻子,露出些許不可置信之色,神色有些許恍然,輕聲嘆道:“旁人辱我罵我,說我離經叛道也好,說我生性邪魔也好。我都可以不在乎,原來你也這般看我?”
“夫君!”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