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招之前,口裡唸的那兩句話什麼意思?”
安若語扯住南染夕的手袖,若有所悟的道:“任它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莫非這兩句就像是我們的內功心法口訣?”
“牽動四兩撥千斤?難道是借力?打力?”
偏於武修的人對於武術修為上的領悟能力多少要有些優勢,南染夕不知自已想的對不對,琢磨不定的看著安若語,說道:“若語,我們用剛才的招式,對打試試看?”
“好。”
若是能得大成,就算自己將來沒有什麼建業,也必能助大業有成。
安若語朝著南染夕點點頭,此舉,勢在必行。
於是,還是在那個平靜的午後,又出現了那樣一個撼人耳目的畫面。
只不過畫面上流風飛舞的是兩個絕世男子的曼妙身影。
一個翩若驚鴻,一個婉若游龍,舞態生聲,玉體迎風!
“公子,真的不開門嗎?”
煙苒閣內,負責貼身照顧苒陌風的小侍再一次啟唇詢問。
“候兒,蓮茉跪在門口多久了?”
臥房內,苒陌風正欲提筆寫字,在聽到小侍的話語之後,只覺心中七上八下,心煩意亂,無法安神。
“差不多快一天了。”
候兒心裡有些焦急,雖然王爺和自已的主子走的不親,但蓮茉他們私下還是有點往來的。這回蓮茉一跪就是一天,身為同伴的自己,怎麼都像在看著自己的影子,能不著急嗎?
“唉!開院門,讓他進來吧。”
愁緒剪不斷,理還亂,情一個字,始終是讓人心中糾結。
苒陌風搖搖頭,看著桌上不知何時落筆寫出的一個情字,輕聲嘆息。
“是,公子。”
得到主子的允許,候兒三步並兩步的跑出院門,把跪在門外的蓮茉扶進了屋。
“參見王夫。”
原本溼潤的唇被幹裂出了皮屑,蓮茉堅持給苒陌風行了拜禮。
“蓮茉,你找本夫何事?”
放下手中的筆,苒陌風淡淡的問,不帶任何感情。
“求王夫救救王爺。王爺把自已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已經十天了,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
蓮茉跪在地上,身子飄浮無底,左右都靠在候兒身上。
“王爺為何如此?”
苒陌風不懂,自大婚之日起,詩晗煙從不曾正眼瞧過自己。自己與詩晗煙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那夜的放縱。可是,對於那夜,他自己都能放下了,為何從不曾給過自己一個眼神的詩晗煙反而放不下了呢?
“小的也不知道。王爺那晚從王夫這裡回去之後,口中便一直念著‘我是誰,怎麼辦?’之類的話,第二天就把自已關到書房裡不許任何人進去,一直到現在,已經十天了。”
“難道是因為?”
會是那個原因嗎?
因為自己要與她劃清界限?
苒陌風的心跳停跳了一拍,細長的手指猛的撰緊衣袖,難以平靜。
“所以小的才會來求王夫去救救王爺吧。小的求王夫了。”
蓮茉未說完的話被淹在口中,因為他眼前的人兒早已跑向門外了。
“公子,公子,入夜天涼,您披件褂子再去。”
候兒吃緊的看了一眼還跪著的蓮茉,急忙扶起他,才匆忙的追出去。
夜起,日落。
圓月擠跑暗空的雲,悄悄爬上了樹梢。樹影隨風輕擺,搖曳的柳枝穿過月的映照,把自已的影子長長的拉進書房的視窗。
書房內,只有一支燭火在顫動,一顆顆燭淚滾滾滴在燭臺上,和燭臺下女子朦朧的淚水相互安尉,一同躲避著夜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