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掛玉珠簾。
“皇上駕到!”
殿門外,傳來一聲女婢的悶音傳喚。
二皇子聽到整座宮殿裡嚴整有序的腳步聲,珠簾下的薄唇不屑的輕挑,心中暗道,該來的,總算是要來了。
“朕的好皇夫,讓朕好好的看看你。”
殿門推開,一股酒氣滑入殿內。
凰鳳女皇醉著酒步,由幾名宮侍攙扶著送進庚年殿,向著二皇子走來。
“見過皇夫,皇夫千歲千歲千千歲!”
宮侍們見到坐在喜塌上一身正紅鳳袍加身的美豔男子,先是一怔,目光盯在二皇子珠簾下的俊美面容上停頓很久,隨後才慌忙行禮,眸出無一不現著震驚。
“罷了,都平身吧。”
端坐在喜塌上,二皇子尊儀高貴,舉止端莊,手袖輕抬,免去眾人之禮,溫婉謙和。
“謝皇夫,奴才們祝願皇上、皇夫攜手白頭,身體康健,多福多貴,多喜多壽!永生吉祥,永世如意!奴才們告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夫千歲千歲千千歲!”
扶著凰鳳女皇送上喜塌,宮侍們左右相看一眼,伏首扣拜,貼著地面跪退出去。
殿門關合,紅燭喜慶。
一滴滴燭淚漫過燭臺,自上而下灑成燭淚花瓣,凝聚在燭臺的支架上,形成一朵朵沒有經過修飾的天然燭花,點綴著凰鳳皇宮裡,最為奢華的一夜婚嫁。
“美人,美人,朕可算等到你了,前前後後,六年,朕等了你六年,快,讓朕抱抱。”
躺在床塌上的女皇,尊貴,嬌豔,媚眼如絲,絲絲透著散泛的酒光,介於半醒半醉之間,扯著二皇子繫著衣服的飄帶拽向她的胸懷。
鳳冠下的眸,冷似冰雪。
硃砂染紅的唇,如血碎破,紅勝殘陽。
飄帶漸離,衣衫漸開,雪白的肌膚盈盈堪比美玉凝華,在大紅的鳳服下若隱若現,充滿絕人眼簾的誘‘惑。
“美人,怎麼不向朕投懷送抱呢?一定要朕親自請你入塌才行嗎?”
新婚夜的合巹酒,女皇似乎忘了喝。
女皇只顧著坐在塌沿邊上一絲不動的美人兒,把其它所有的,全部拋之腦後,此刻的她,只想把面前的美人兒攬在懷裡,撫摸著那比白玉還要柔滑的肌膚,是世間裡,最美,最上乘的肌膚質感。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已經逝去的美人兒,怕是再也沒有能讓她如此稱讚的世間好男兒了。
☆、繾綣著淡淡的憂傷
“美人,你與朕的新婚之夜,還真是冷漠啊。呵呵,真像那個人的性子,每次見到朕,都一副冷冰冰的海底模樣,你的身上,就沒有一點可以燃燒起來,給朕溫暖的火種麼?美人。。快、快過來,讓朕抱抱,朕好想你。。碧菡。。碧菡。。你怎麼就忍心離朕而去。。朕已經知錯了,已經知錯了,不是嗎?為什麼不原諒朕,為什麼?”
迷醉的酒意,眼眸裡看到的,只是那個逝去幾年的心上人兒。
那是一種藏匿在虛偽下的真實情感,是不被所有人接受的殘‘暴‘虐‘情,不被任何人所看好,不被任何人所支援,只有她一個人,自私的,在和所有反對的人抗衡。
可是那個讓她想藏在心底永遠不放出來的人,還是離開她的懷抱,去了別的地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去找他想愛的人,把她所有的感情都踩在腳下不屑一顧。
在愛情的世界裡,她,母后,還有那個讓她和母后都糾結一生的男人,她們三個,到底是誰贏了,到底,又是誰在輸了?
想要抓住殘留在虛幻裡的實景,女皇顫抖的手臂,像在迫切的尋找著夢裡的那根可以帶她走向幸福的稻草,夠向坐在塌上的二皇子。
“呵呵,皇上真痴情。居然在新婚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