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不客氣的佔據整個桌面。在舒適的椅子安撫下,她幾乎要昏昏欲睡了起來。
其它三人則不得不坐在吧檯前的椅子上和她遙遙相對。安妮因為被久違的情人死摟著慰藉相思,無力關照其它;季亞彥則以著偵探的敏銳正在掂視這名同行的份量。一時之間,也就沒人開口。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安妮憋不住了,拒絕情人再對她毛手毛腳,大大的杏眼首先瞄在季亞彥身上。剛才在車內有簡單的介紹,知道這人就是害她每次被逮到的元兇。
“季先生,你幹嘛一直瞅著琳琳看?她又沒搶過你的生意。”比起他的大戶身分,她們可以說只是小本生意的個體戶呢。
季亞彥對孫琳琳早已有基本的瞭解,知道眼前這個滿身不馴的女子在求學時期的輝煌名聲。這樣一個風雲人物,不可能在職場上一事無成。真正一事無成的人不會有這樣強悍的一雙眼。
“孫小姐,我們似乎接了相同的一樁生意。”對於趙勤風的委託,他本來無意親自出馬的,但在委託人坦言孫琳琳也參與這件case之後,他就有興趣了。以他的能力,不該不知道同行裡有這一號人物的,尤其在臺灣。但意外的,他就是不知道。所以便對她升起了無限的好奇心。
“委託人不同,你不必擔心收入會被瓜分。”將一顆花生丟入嘴裡,她吊兒啷噹的對上一直目光不善的何浚,對安妮道:“安仔,你的男人有點像你兒子。”
“嗯,你也這麼覺得嗎?我好遺憾喔。”
“我的孩子自然會像我,妮妮。”他忍住氣,對愛人投以不悅的注視。“你因為這個理由拒嫁根本不合理。”
孫琳琳伸出手指搖了搖。
“這樣不行喔,老兄。難怪你娶不到小妮子。像她這麼刁鑽古怪,想進禮堂的唯一方法是打昏她直接上法院,而不是百般縱容。”
“女冠大姐!你幹嘛扯我後腿!”
“我得撇清你的惡形惡狀絕對不是來自我的勾引。你沒看你的姦夫正在用眼光砍我嗎?老兄,你老婆天生就是天真又古怪,今天她可以因為你們兒子不像她而拒婚,明天她還是可以因為印尼再度暴動來告訴你她沒心情嫁你。我想你長得一臉精明相不至於笨到看不出來,只不過就像以前那些蒼蠅一樣,太縱容她了。”
“喂喂!你怎麼——”
安妮的抗議被打斷,何浚沉下臉道:“我明白妮妮是有些可愛的小缺點,我這次前來只想請你別再讓我的妻子參與危險的工作。”
“我哪有什麼危險的工作……”
她的嬌嗔沒人理會。孫琳琳揚眉:“她什麼時候危險過我怎麼不知道?”
“她知道朱立。”季亞彥偵探生涯的至大遺憾是未能把朱立收納在自己的情報系統內。
孫琳琳嗤笑:“這位大哥,你是想跟我較勁還是想挖我牆角?”
“都有。”這季亞彥回答得輕快,不懂什麼叫客氣。
“你是名偵探,有本事自己去找朱立。現下你也知道了,安妮是媒介,找她討人啊。”
無視何浚鐵青的臉色,她繼續道:“安妮才認得朱立這種大人物,我不認得。我只是天真無辜的平凡人,無端被帶壞真的好不幸。”
“安小姐……”
“亞彥,你死心吧,別忘了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何浚截口打斷好友的企圖。
“你每次都幫阿浚找到我,我才不當你的媒介呢!”安妮終於搶到發言權。
“你再也不是誰見鬼的媒介,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何浚低吼。
季亞彥眼睛一亮!
“如果我下次不幫阿浚找你,你是不是就肯——”
“閉嘴!”何浚簡直不敢相信這傢伙竟然倒戈!
哦喔!“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