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古典樂還在悠悠的流轉著,但卻感覺四周完全寂靜了下來。
“他所有的作品都流露出與靈魂的充分契合,一直渲染他本質上狂野而帶雅痞的精神,強烈具有侵略性的刺激視覺神經,讓觀眾無法自拔。”她忽然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思索了幾秒。
“不過這種在某方面登峰造極的表現,說不定也會成為一個人的瓶頸。”這句話如果被喜愛和支援他的人聽見,一定會想劈了她。
“行歌,你真的好了解老闆,算得上是資深的fan吧。”冬海在聽得目瞪口呆後回過神來,開口的第一句話讓阮行歌短暫失神。
資深……fan嗎?阮行歌笑了笑,道:“是啊,一直看著他嘛。”
忽然,樂音戛然而止,三個人腦中弦突地一繃,暗叫不妙,像小賊般有些膽顫心驚的偏頭看去——
舒索情哪裡還在睡覺,早就目光灼灼像看手到擒來的小動物一般,藐視的盯著三人瞧。
“啊……老闆!我們想進來找些書……”冬海自覺的擔起責任。
舒索情的姿勢沒什麼變化,依舊坐姿懶散的半躺在椅子裡,長腿也沒有收回,一手支著側臉,看上去有些高深,更多的是慵懶。
“可以啊。”眉梢微揚,他應許。
三個人不約而同鬆口氣。
“這些也可以嗎?”冬海指了指紙箱裡的東西。
阮行歌突然覺得他的視線似乎別有意味的掃了自己一眼,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可以。”
“多謝老闆!”
舒索情緩慢起身,身體的動作無論怎麼看都教人移不開眼,他換了一張CD,隨即節奏明晰、帶有拉丁風的樂音響起。
他伸了一個懶腰,突如其來的朝三人間道:“要不要跳?”
“我不會。”行歌幾乎是一瞬間作出回答,換來他莫名一瞥。
“我比較想看老闆跳。”小喜的興致也頗高,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可以一飽眼福。
“我也不會。”
“不會沒關係,跟著我就行了。”舒索情走到中間,有些粗魯的幾腳踢開阻擋物,將手伸向冬海。“當是課外輔導。”眉梢輕揚,示意她動作快點。
冬海就這樣被他拖下場了……他是剛睡醒精神亢奮嗎?這麼想要跳舞。
阮行歌看著被他拉到中間,轉得手忙腳亂卻也玩得挺開心的冬海,她知道舒索情的舞跳得很棒,除了拉丁舞,包括踢踏舞等其他型別也跳得不錯,還擅長混搭。
“不行,一直踩到老闆的腳。”冬海喘著氣下場,舒索情看向小喜。
“我不跳。”小喜直襬手。
“那算了。”
舒索情沒有問她,在她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的那一剎那,他忽然二話不說將她一把拉過去。
“我也不會。”阮行歌動了動被他握住的手腕。
“是嗎?”不甚在乎的口氣。“不跳我怎麼相信。”
“我說……我不跳舞。”
“怕丟臉?”舒索情的眼微眯,卻目光敏銳的盯著她。“跟著我就行了。”多少人想跟他跳還沒機會,她還嫌!
阮行歌見他自動自發的握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一時衝動便脫口而出:“老闆的拉丁舞是女人教的吧。”
“這就是你不跟我跳的原因?”
“我說了我不會……”
“不會?嘴上說不會,擺腰的動作卻很流暢,劃出的弧線也很漂亮嘛。”將她拉近,他的唇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說啊,你這個小騙子。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什麼話?”阮行歌被他的逼近弄得慌張,還要想著如何解除危機,一時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