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實意,為了輔佐你當上副掌門我可以說四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江危樓沉默了兩秒,才道:“你若真想幫忙的話,便去幫我用神識再探一下週圍吧,我有些疑慮這個陣法牽連頗多。”
隨之遊很困擾一樣皺眉,“可是這樣很累誒。”
江危樓:“……”
他有些無奈,又有幾分想笑,但唇齒內卻泛起更多苦。
彷彿很久以前,就曾有過這樣一番對話,就有過這樣的情緒,但那種情緒為何這在現下只剩晦澀與躁鬱。
江危樓略微分神之時,卻聽見耳邊傳來輕飄飄的嘆氣聲。
他看過去,只見她支著臉,頗有幾分鐘幽怨,“剛剛我們的對話好像——”
江危樓下意識打斷她,眸光暗下,“又是你哪位故人?”
“師妹那個。”隨之遊說到這裡,一沉身直接坐在地上,兩腿舒展開來,“我跟他也說過這種話來著,但是真的很累嘛,女人,要善於拒絕無理的要求!”
江危樓看她白衣沾染了些泥土,微微蹙眉,“髒,起來吧。”
隨之遊高高挑起眉頭,“你都半跪著了,解陣還得把手插土裡,我坐著怎麼了。”
江危樓一時語塞,卻也沒忍住贊同。
的確,他在乎她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說,他本就不該在乎這些瑣碎的與他並不相干的事情。
江危樓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分被她所影響著,牽連著他的一些思緒,使得他如此異常。但他尚未找出原因,只得暗暗猜測,她或許與他失去的那些過去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兩人沉默了半刻種。
江危樓的心卻並沒冷靜下來,反而在這緘默中愈發動盪不安。他呼吸急促片刻,突然轉頭看她,眼裡彷彿有暗色火焰燃燒。
一轉頭,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溫熱的氣息糾纏。
隨之遊有了些詫異,卻並不急於拉開距離,只是看著他。
四目相對,晚風寂靜,或許是遠處——更遠處的樹林嘩嘩作響,螢火蟲聚集舞動,幽幽綠光映在兩張平庸的臉上。
隨之遊聽見一道壓抑著某種情緒的聲音響起,又看見他脖頸上翕動的青筋。
江危樓問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平靜的問話因為過於平靜失去了疑問的意味。
隨之遊話音透著點奇怪,“你不是很討厭我說你和誰像嗎?我以為你不想聽。”
她說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上班太無聊想聽八卦是不是!正好,我也無聊,來來來,跟你講我的豐富情史,你想聽哪個?”
江危樓語氣平靜,“有幾個?”
隨之遊直接伸出一隻手開始掰手指,“我數數,你喜歡聽虐戀情深的還是甜寵文文的?打臉爽文?你這麼心機深沉,是不是更喜歡朝堂之上的那種?”
江危樓的視線描摹著她,她掰著手指,一腿屈起,累了一般把臉靠在膝蓋上。然後歪著頭跟他說話,眉飛色舞的,咧著嘴笑的時候連臉上的幾顆雀斑都要跟著跳起來。
“我跟你說啊,我是真覺得這感情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反正跟我分手的沒幾個不恨我的,哎,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大話呀?你不要看我現在長得很平庸啊,啊,但我靠人格魅力取勝!我是靈魂相愛那一派的,必要時刻,靈肉結合,你懂吧嘿嘿。”
她仍然在說,洋洋自得極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這一刻,他竟想鑽入她眼裡,一路順著血液與經脈探到她心底。
江危樓嗅到唇齒的腥味,他無從得知自己在遏制著何等的情緒,以至於幾乎將牙關咬出血。
他突然在想,她有一點說對了。因為他確實覺得,如果是她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