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此刻卻已經被鮮血染的鮮紅。
“靠自殘來壓抑藥性。”帶著似是而非的冷笑,裴傲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眼伊夏沫那被簪子扎出兩個血窟窿的傷口,峻冷的臉上有著一絲的殘酷的玩味之色,“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王妃,而且也是為了我的計劃而受傷的。”
“我只是為了音璇,為了我自己而已。”閉上眼,不去看裴傲那冰冷的神色,伊夏沫蒼白的臉色異常的平靜,剷除了范家,自己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服下春藥是為了讓音璇不會受傷,而這一切都和裴傲沒有半點的關係。
“這麼說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冷哼一聲,裴傲一手挑起伊夏沫在手中溼透的黑髮,修長的手指帶著挑逗的曖昧擦過伊夏沫蒼白的臉頰,帶來一股戰慄的感覺。
“不要碰我!”原本已經漸漸壓抑的藥性在他若有似無的撥弄下,似乎更加熾熱而旺盛的灼燒起來,伊夏沫倏地睜開眼,憤怒的盯著彎著腰,站在木桶邊的裴傲。
“如果你不是大燕朝的公主,一切或許就會不同了。”裴傲盯著不停喘息則的伊夏沫,她一直在強忍著,不惜的用簪子紮上手臂,不惜咬破嘴角,卻不會向他求救。
“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粗重的呼吸著,伊夏沫收回視線,直接的趕人,她可以忍受得住,不過只是春藥而已,更何況如今藥性已經退了一半了。
“哼,你以為本網願意來嗎?”憤怒的冷哼了一聲,裴傲暗沉的嗓音裡有著不屑的憤怒,可是看向伊夏沫的視線卻是格外的柔和,根本不見半點的仇恨之色,快速的握了握她抓著木桶邊緣的手。
走啊!喘息著,無聲的看著裴傲,伊夏沫示意的看向一旁的窗戶,他們的對話闕雲應該已經聽到了,所以他可以走了,否則真的讓闕雲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小心。”深深的看了一眼伊夏沫,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在伊夏沫催促的視線裡,裴傲快速的想著窗戶走了去,片刻之間,卻已經飛身出了屋子。
而此刻,在裴傲剛一離開,闕雲卻已經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看著依舊和衣浸泡在冷水裡的伊夏沫,清瘦而高傲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的不解,冷笑著開口,“你趕走了裴王爺,難道真的想要我給你解了春藥的藥性。”
“話說完了,你也可以走了。”閉著眼,看都不看闕雲一眼,伊夏沫思慮著裴傲的用意,他居然會一直跟在她身後,這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麼是他想不到的,范家的一舉一動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或許只有闕雲,他還沒有看清楚,所以才會故意和自己演出剛剛的那一幕。
“你真的以為靠自己可以抵制住藥性嗎?”輕蔑的看一眼伊夏沫,闕雲大步的走了過來,快速的執起伊夏沫的手,看著水裡那被鮮血染紅的色澤,目光暗了暗,隨後快速的聚集起真氣,不斷的將綿長而雄厚的內力輸入到了伊夏沫的掌心裡,順著她的筋脈,一直輸送到了她的身體裡,幫著她壓抑著春藥的藥性。
“不用看,我只是不想你血流盡了死掉。”對上伊夏沫那一雙清澈的似乎可以一眼看見底的眼睛,闕雲別過臉,冷嘲的譏諷一聲,“而且音璇已經說了,只要我救了你,她就不會再纏著。”
“你配不上音璇。”陣陣的內力如同一道清冽的春風般快速的席捲了身體裡的每一處,那磨人的灼熱也漸漸的消退下來,伊夏沫看著闕雲那異常邪魅而俊俏的臉龐,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音璇生性開朗,乾淨,對人更是沒有任何的城府和心機,可是相對的,闕雲除了那桀驁的容貌外,性格陰騖不定,心境更是猜不透,這樣黑暗的人配不上音璇。
“裴王妃,你還真敢說,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在救你!”臉色一陣陰冷,闕雲看著伊夏沫,不由感到一陣惱火,陰惻惻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