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大夫退出之後,裴傲緩緩的起身,看著自己一身的傷口,想到那詭異的推測,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痛,這個笨丫頭,她可知道她做了什麼!
“音璇,找兩個身手一流的暗衛,讓他們潛入到敵營之中,告訴畢少白,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確認伊嘯手中的伊夏沫手上有沒有一枚戒指。”刻不容緩,裴傲沉聲的開口,對著音璇命令著,隨後轉身回了屋子,片刻之後,沒有告訴任何人,裴傲黑色的身影如同夜梟一般離開了將軍府,向著熊大夫口中的四合院飛快的掠了過去。
“我自己來”因為要找大夫給她診治,所以闕雲給她吞服了解藥,不至於讓把脈的大夫發現他之前服過毒藥,可是大夫一離開之後,闕雲就會重新喂她吃下藥丸,整個人立刻疲弱下來,依舊是口不能言。
看著身體漸漸好轉起來的伊夏沫,闕雲將手中的藥丸遞了過去,雖然他也不願意在她重病時再讓她吞服藥丸,可是她太過於危險,所以闕雲不得不防備著。
直接吞下藥丸,伊夏沫漠然的躺回了床上,左手習慣的撫摸上無名指的位置,雖然戒指不在了,可是那感覺依舊在。
“娘子,你真的不告訴為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依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體弱吐血,甚至高燒昏迷,可是闕雲明白不論在自己如何要挾哄騙,她依舊不曾吐露半個字,將他狠狠的隔絕在外。
棲息在屋簷之上,藉著傍晚越來越暗淡下的暮光,裴傲遠遠的看向正握的方向,直到門嘎吱一聲被拉了開來,走出來一個青色衣裳的秀才,是他!
幾乎在同時,裴傲快速的想起,之前有一次在酒樓,角落裡的秀才正是此人,那時他還發現他身側的女子那背影和夏沫是那麼的相像,倏地,握緊了雙手,裴傲幾乎可以明白自己和伊夏沫擦身而過了。
他離開酒樓的時候,有一聲清脆的哐當聲,如果他推測的不錯,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將戒指扔到了地上,所以她的手上如今才沒有戒指,不是那一次丟了,就是被這個假秀才給收走了。
笨丫頭,你究竟怎麼了?裴傲緊緊的盯著闕雲離開的步伐,沉穩,從容,不沾半點的灰塵,該是內力深厚的高手,否則他也不可能將她給囚禁起來,甚至還易了容貌。
暮色漸漸的暗沉了下來,裴傲看著那秀才緩緩的將房門鎖上了,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又是片刻的等待下,黑色的身影這才趁著夜色飛快的從屋簷之上飛掠下來,門被鎖死了,他可以強行震斷鐵鎖,可是那日在酒肆,她沒有開口,說明她口不能言,甚至被人要挾,只怕中了毒。
窗戶緊閉著,裴傲戒備的掃了一眼四周,這才在窗戶紙上用手戳出一個窟窿,透過那小小的洞看向黑暗的屋子裡面。
身體的傷勢雖然好了些,可是被闕雲再次要挾的服下了藥丸,伊夏沫依舊虛弱的沒有半點的力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睜著眼,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覺席捲而來,伊夏沫側耳靜聽著窗戶邊的敲擊聲,努力的撐起身體,黑色的身影清晰的映在窗戶紙上。
裴傲?不敢相信,他怎麼會找到這裡,可是伊夏沫卻有種感覺,一定是他,不論自己在哪裡,無論自己如何的改變了容貌,他都會找到她,無聲的笑著,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伊夏沫突然感覺就算這一刻真的死了,她也無怨無悔了。
身體極度的虛弱著,原本撐起的手肘一軟,伊夏沫測起的身體無力的從床上跌了下來,而窗戶外的裴傲猛的握緊了手,可以伊夏沫卻在同時對著裴傲搖搖手,不讓他進來。
“聽著。”低沉的嗓音裡有著壓抑的感情,看著跌在地上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的伊夏沫,冷峻的臉上緊緊的繃住,壓抑住要進屋的渴望,“夏沫,你是不是中毒了?”
躺在地上,伊夏沫點了點頭,笑容幽幽的飛揚在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