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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以及英宗御筆親題的匾額,奠定了保明寺香火鼎盛,聲威不墜。

整個廟宇佔地數萬畝,如果加上其附屬的廟產,足有十五萬畝以上的收入,算是這年月的大地主階層。廟裡有錢整個寺廟自然就氣派,雕樑畫棟,殿宇雄奇,於遊賞角度而言,便是個上佳去處。

不過保明寺雖以寺為名,卻是女尼修行之地,又有大批豪門貴女在此帶髮修行,防衛森嚴,普通人難以接近。負責廟宇門禁的並非尼姑而是宮中太監,沒有司禮監開的小票,非節日禁止外人進入,即使是趕考舉子餓不例外。大家只能在外面看看那硃紅牆壁,指點著發一些感慨,間獲有人提起洪武禁令,說起這裡女子大多在妙齡,不符合不到四十不許出家這條規定,隨即就惹起同伴一陣大笑,落了好大沒趣。

如果這些書生的視線可以透過牆壁與殿宇的阻隔,進入廟宇深處,那發出的只怕不是感慨,而是怒罵了。因為此時在保明寺二層觀音殿的禪房裡,一個年輕英俊的書生脫了靴盤膝坐在炕上,隔著一張方桌,對面則是個美貌的女冠與他隨意談笑,兩名青衣俏婢左右侍奉。這情景與外面那些欲進而不能的書生比,簡直判若雲泥,不管是基於皇封道場還是女尼居停都有些不倫不類。

要是知道這女冠身份,書生們在憤怒之餘,肯定還會生出針對這書生的猜忌。這個三十上下美貌動人的女冠,正是當今慈聖李太后堂姐,代替李太后出家的一品夫人李氏,能得她青睞的舉子,這科場上如何不受照顧?

李氏身邊的兩名青衣侍女與其是本家,本人是不出家的,早晚還要嫁人。由於在廟裡,就不用本名,由李氏給她們起了名字:一為清風,一為朗月。李家出身泥瓦匠,發跡時間也短,沒什麼家族底蘊可言。所謂家規一類的東西其實比不了那些世家豪門,短時間裝裝樣子可以,時間一長就看出和真正世家名門豪紳的差距。

與范進這個男子在一起,兩個女子做不到如木雕泥宿不苟言笑,反倒是與范進說笑,頗有些沒規矩。李氏並不約束,任她們說笑著。清風道:“範公子,這茶可能入口?按您說的,改了改烹茶手法,不知對不對口味。”

范進點頭道:“味道不錯,比上次的強多了,二位果然冰雪聰明,說一次就記住了,佩服佩服。”

李氏微笑道:“那也是要範公子指教的好才行,否則再聰明也是不得其法。說到底還是讀書人知道的事情多,就連這烹茶,也能說出這許多道理。還有公子給廟裡寫的那幾副對聯,都是極好的詞句,文字妾身都還記得:片石孤雲窺色相,清池皓月照禪心。月在上方諸品淨,心持半偈萬緣空。碧松蔭裡池長潤,白藕花中水亦香。這幾副對聯詞句優美,亦有意境。詞好,字更好,妾身已經請匠人把範公子提的對聯裝裱起來,日後就放在各殿裡。這些字和詞句都是世上難覓珍品,妾身是揀了便宜的。”

范進笑道:“夫人太客氣了,學生這幾筆塗鴉實在當不上一個好字。要說幫忙,也是您幫我的忙多些。”

“順手而為,不敢言功。只是幫公子向幾位施主介紹一道點心,算不上什麼。再說鄭家的炒肝賣的再好也跟公子也沒什麼關係,你租他們的房子,兩下沒有交情。這麼幫忙,也是看他一家困苦,這是在濟困扶危做好事。咱們大乘教本來就要濟人危難,賑濟貧苦,出家人慈悲為懷,做這些事本就是分內之舉,怎敢言謝”

“夫人不動酒葷,卻要向其他人介紹葷菜,這實在是讓範某汗顏。”

李氏一笑,“我說過了,大乘教其實不禁酒葷。咱們的信眾大多吃酒開葷,就像不禁婚嫁一樣。只是在這保明寺裡的人,不許隨便動葷腥而已。外面的施主吃什麼,難道我們還能干涉?我只是說範公子搞了一道葷點心,他們買不買就是自己的事,又不是讓我來吃。其實咱們大乘教與施主們**,並不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