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難得看到祁紅狼狽的樣子,我鬱悶完,又不禁一陣大笑。
“笑,有什麼好笑!”祁紅一揮手,潑了我一頭一臉的水,隨即一躍上岸。
“看招!”我隨手掬起一捧水,潑向身邊的希洛。
“無聊。”墨槿撇撇嘴,跟著爬上岸去。
“看來你們倒是盡興得很,好玩嗎?”身後傳來一個微帶苦笑的聲音。
“清栩!”我驚喜地回頭,只見清栩站在水榭的回欄前,白衣如雪,飄逸出塵,他的肩上趴著一隻鴛鴦眼的雪白貓咪,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欄杆傷停著一隻漂亮的金翅鳥,正是閃雷。
“你這混蛋搞的什麼鬼!”一會兒工夫,祁紅已蒸乾了衣服上的水份,怒氣衝衝地道。
“我也沒有辦法。”清栩一攤手,無奈道,“聖池是整個聖地中靈氣最充足的地方,把出口開在這裡會省力很多。”
“就是,真不會體諒人家的辛苦。”白熠嘀咕著,鴛鴦眼中一片委屈。
我拉著希洛上岸,順便烘乾了大家的衣服。
“隨心,你的魔控力強多了。”清栩眼光一閃。
“總不能老是被保護著啊。”我聳了聳肩,坦然一笑。
“也是。”清栩點了點頭,轉過目光,“穿越時空是很耗體力的,你們先好好休息吧。紅,我們去一趟神廟,玄武的狀態有些不穩定。”
“知道了。”祁紅一皺眉,但事關玄武,他終是沒有反駁。
“等一下。”希洛突然道。
“嗯?”祁紅一愣。
“傷,給我看看。”希洛盯著他道。
“紅,你受傷了?”清栩也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傷到祁紅。
“小傷而已,一會兒就好了。”祁紅不在意地道,“倒是那個笨蛋身上零零碎碎的需要你收拾。”
原本我的精神高度緊張時還沒注意,此刻被他一提,突然間,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開似的開始痛起來。戰鬥中雖然沒有受什麼大傷,但身上的擦傷、劃傷、撞傷等等還真是不少呢。不過……
“過來!”我突然一把將祁紅拉到身邊,伸手便撕他的衣服。
“喂!你幹嘛!”祁紅臉上微微一紅,用力掙扎起來。
“嘶——痛啊!你別動!”我故意一聲大叫。
生怕再碰到我的傷口,祁紅果然不敢再亂動了。
我暗笑一聲,順利地解開他的領口,苦肉計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用的。
“啊!”所有人都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月光下,只見他頸部蜜色的肌膚上,赫然印著五條漆黑的爪印,已經腫起老高,格外驚心動魄。
“這樣還叫沒事!”我大吼道。
希洛一言不發,伸手按在傷痕上,柔和的靈光沁入肌膚,爪印也隨之慢慢地淡了下去。
“這是……”清栩臉色一變,飄然來到我們身邊,“你們究竟碰到什麼了?這是神的印記!”
“說來話長。”我長嘆道。
“好了。”希洛收回手,“我沒有辦法完全治癒,只能先這樣。”
“無妨,走了。”祁紅扣上衣襟,原本深黑的爪印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清栩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眨眼間,兩條人影飛快地投向湖心處。
“我累了,先去休息。”墨槿說著,抱著火炎獸頭也不回地離開,閃雷左右看看,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嘆了口氣,拉著希洛回房。畢竟我又不是受虐狂,有傷不治,自討苦吃啊?
雖然離開了近一個月,但是房間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好像我們昨天還在這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