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沒了,從空中落下一節人骨。楚翼接下那節人骨就落在我身邊。
“收拾完了,我可以回家睡覺了嗎?”我是想回我自己家,這個山村滿是死氣,而且那個木板床,一想到我就渾身骨頭疼。
楚翼搖頭說:“魅妖已死,這裡屍氣卻還沒有散去的跡象,其中有古怪,還得再呆一天看看情況。”
不由我反對,楚翼就抱著我回了之前休息的屋子裡。我摸到楚翼剛才收拾了魅妖之後得到的那節骨頭,問:“這個骨頭有什麼用?”
楚翼拿出那節骨頭來讓我仔細看,那竟然是一節骨笛,楚翼說:“這骨笛能喚醒沉睡已久的靈魂。”說著,就拿著骨笛輕輕的吹了起來。
楚翼的笛子吹得很好,特別是在這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小山村裡,笛聲悠揚,我聽著有些入迷忘我,甚至,有點想流淚。
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楚翼吹的不是悲傷的曲子,我竟然會想哭。而且,我一伸手抹了把眼睛,滿手的淚水。
 ;。。。 ; ; 是有些封建落後的小村莊裡有那些封建思想,不讓小孩進祠堂,女人不上桌之類的。我沒做多想,接過真真遞過來的煤油燈就往前面的村屋祠堂進去了。
一踏進這裡,我就後悔了。
裡面到處掛著白色帷幕,在風中肆意的亂舞。這個村屋祠堂是個三進的院子,周圍很陰冷,幸好煤油燈有燈罩照著,才不至於被風給刮滅。風颳得各處都傳來門窗碰撞的聲音,我壯著膽子喊靜靜,可是靜靜並沒有回應我。
我看正屋那邊兩著微弱的燈光,便就大著膽子提著煤油燈往正屋去,興許那邊有人,可以向他們問問靜靜和楚翼在哪兒,就算問不出靜靜和楚翼的下落,也好歹有個人在旁陪著,也不至於太害怕。
我微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踩上一層層的臺階往正屋裡走去。
忽然“啪啪”又是兩聲巨響,我頓了下,發現是左右兩側的屋子的門被風颳得關上了。我才一進正屋裡,身後又傳來一聲巨響,我身後的門也瞬間被關上,正屋裡點著的兩支蠟燭也徹底的被強勁的風力給刮滅了,頓時正屋裡一片漆黑。
我嚇得驚叫了一聲,屋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回應,許久之後,我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而心裡的恐懼卻擴散的越來越大。
我抬著手裡的煤油燈小心的照著,發現這裡窗戶都是封死的,門一被關上,外面的月光照不進來,正屋裡原先點著的蠟燭也滅了,要不是我手裡的煤油燈,恐怕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可是,往裡面走了兩步之後,我寧願我什麼都看不見。
這裡是正正祠堂,上面擺著無數個牌位,密密麻麻的估計得有好幾百個,我隨意的掃了幾個,死亡日期都是同一天。我再低頭一看,地面上竟然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兩排棺材,在兩排棺材的中間,又停了三橫排共十五具屍體。這十五具屍體身上都蓋著白布,僅露出腦袋來。
接下來,我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最前面中間的真真,她穿著跟今天晚上一樣的衣服。我嚇得連連退後了兩步,而這時還躺在那兒的真真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她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慢慢的朝我走過來,幽幽的開口說:“姐姐,我死的好慘,姐姐,把你的身體給我好不好……姐姐,我好喜歡你的身體……”我一直後退,退到門口,門被關著。
我再無路可退,真真越走越近,我甚至聞到她身上惡臭的屍氣。
“真真,姐姐的身體跟你的尺寸不一樣,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伸出提著煤油燈的手擋住自己,煤油燈卻突然“砰”的一聲碎了,整個屋子裡唯一的光亮也沒有。
“可我就喜歡姐姐的身體……”真真還在靠近,她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我忍不住癱坐在地上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