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傳來,當陽、宜昌等地先後陷賊,因為賊逆鬧的正凶,他自然要避其鋒芒,選擇坐守襄陽,準備來個依城而戰。
可誰知道,那個旗人、湖北巡撫崇綸居然向皇上參了一本,說自己躲在襄陽城內,不敢出戰,這個崇綸真不是個東西,賊逆兵鋒如此之強,自己不是為了儲存實力嗎?皇上也不派人來查查,就直接下了一道旨意,指責自己用兵遲緩,以至於漢逆大有兵逼荊州之勢,弄得自己沒個臺階下。
迫於聖命,吳文鎔只好帶著上萬兵勇沿江南下,行至宜城,以便進攻“漢逆”。
“該死的崇綸!”
想到這,吳文鎔恨恨的罵了一句,他恨崇綸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而他更怕的是,如果不能打退漢逆,讓漢逆順利奪了荊州,到時候,荊州丟了,他怎麼向皇上交差。
若是荊州被漢逆奪了,到時候,死的可是上萬旗人,到時候……
想到這,吳文鎔猛地打了一個寒噤,他下意識的又往椅深處縮了縮。
這時,帳門開了,一股冷風竄了進來,吳文鎔煩燥的皺皺眉,他抬一看,是自己手下的幕僚王發桂,於是例武器中問道。
“仁平,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王發桂連忙答道。
“長毛倒沒什麼動靜,只是……”
王發桂猶豫了一會,接著說道。
“將士們耐不住寒食,便拆了幾座民房,取了柴燒飯,其間還殺了幾個百姓……”
“不就是殺幾個人嗎?”
揮了揮手,吳文鎔說道。
“幾個人,幾間房算得了什麼,將士們辛辛苦苦,還不是為了讓老百姓過太平日子!”
在吳文鎔看來,兵士殺民實屬平常之事,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這些事情總是難免之事,縱是將士們姦淫擄掠之事也實屬平常,他把話題一轉,問道。
“仁平,你看我軍形勢如何?”
王發桂看了看大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人,恕下官抖膽說一句,如果援兵不來,我軍恐怕難以支撐下去!”
吳文鎔的臉色一變,良久後他又嘆口氣道。
“仁平,我知道你說的是實施,可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漢逆勢大難擋啊!”
“大人不是已經奏明皇上,將貴州的胡潤芝調來嘛!他素有知兵之名,想來到了這,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聽其這麼說,吳文鎔便長嘆道。
“貴州距湖北有千里之遙,山高路難,不知何時潤芝才能到達此處!”
說完,吳文鎔又盯著躍的燈光,一時間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
“胡潤芝雖是一介書生,但頗有將才,他在貴州剿匪,也極有成交,雖說有人指責他斬殺過當,但他能一地治理的肅然平安,倒也不能不令人佩服,若是他能在這,確實可助老夫一臂之力,只是現在……”
王發桂見大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連忙安慰道。
“大人萬萬不可過於憂心,將士們還全仗著您呢?如果大人憂恩過度,我軍豈不是沒有破敵之希望了?”
破敵?
拿什麼破敵?
想到這,吳文鎔的內心一陣恐懼,他驀然覺得,不但沒有破敵的希望,甚至連生還的希望的也極其渺茫了。
看著大人那張頹喪的臉,王發桂的心底頓時感覺一種不祥的預兆。就在這時,突在外面傳來傳令兵的喊聲。
“大人,江上發現賊船!”
“忽……”
就像一個巨大簸箕在空中推動似的,當那大如人腦的炮子於空中劃過的時候,城牆上的人們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不過只是呼吸的功夫,在他們的身後便傳出一陣爆裂的爆炸聲,隨著那爆炸,幾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