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裡的一切。原安慶戶口舊有三十餘萬,髮匪去時,城內遺黎六萬有奇,此生民以來未有之奇禍也。其為於南京修建王府,更是將安慶城內許多屋宇折空,以取其磚木……”
作為新任的安徽巡撫,胡林翼提及這兩天於安慶瞭解到的情況時,那語氣中難免帶著一副恨不得食其骨之意。
“我們來晚了……愧對皖人啊!”
一聲感嘆之後,朱宜鋒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潤芝,將來我們一定會把這裡建設的更好!”
話聲落下時,朱宜鋒將視線投向了身邊的李子淵。
“子臨,你以為呢?”
“臣以為,安徽之地幾乎為髮匪夷為平地,人丁減半,官府當大力安撫,蘇皖等為髮匪蹂躪之地可免稅三年!”
胡林翼看著剛剛從廣東巡撫一職卸任的李子淵,現任廣東巡撫是他的老朋友左宗棠,至於李子淵則被調回府內中樞,但直到現在並沒有明確職務。
他李子臨會任何職?
胡林翼不由的想到目前府中的幾位巡撫,廣東巡撫是左宗棠、湖南巡撫是王凱泰、湖北巡撫則是梅啟照,而河南巡撫則是李鴻章。
這些人之中左宗棠以及自己都是湖南人,梅啟照則是江西人,李鴻章是安徽人,王凱泰為江蘇人。至於李子淵則是貴州人。經過幾年的磨合,現在府中官吏籍貫已經不再是湖南湖北一家獨大,可以說是集各省之長。
從當初主公開府於武昌,對於紅塵才便是求賢若渴甚至更曾用“人之求氣,口腹求食,人無氣無食則必死無疑!”來比喻,而且曾多次要求眾人舉薦人才。王凱泰、梅啟照等人都是由眾人推薦而出,至於李鴻章被任為河南巡撫,在胡林翼看來,則是為了瓦解曾國藩其兄為曾國藩的錢糧官。
至於河南,不過只有半省罷了!
但李子淵會被用於何職?
難道是重入中樞?
重入中樞的話,又會任以何職?
帶著這樣的疑問,胡林翼不禁多看了李子淵幾眼,只見其依然如過去一般,謹慎的站在離主公半步後的位置,一點也不唐突。如果不注意的話,甚至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他的存在。
主公為什麼帶他來這裡?
當然直到一行人進入那座石達開北伐後留下的來的行宮中,直到告辭後胡林翼都沒有得到答案。
別說是胡林翼就是李子淵自己,現在同樣也是覺得極為無奈,甚至他自己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就坐上了冷板凳了,畢竟,從廣州回到武昌之後,他就一直被“閒置”,甚至就連這次來安慶,也是臨時通知,在船上,主公更是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以至於他能夠感受到主公對自己的不滿,就在他猶豫著如何重新挽回主公對自己的信任時,只聽到主公說。
“子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生氣?”
看到李子園的神情變化,朱宜鋒神情嚴肅地問道。
“主公是惱臣擅自妄為!”
李子園的回答相當有技巧,根本就沒有提在廣州發生的事情,而是用一句“擅自妄為”代替了一切。
““西關事件”的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姑且不問事情的起由,就說你的反應吧!幾百人對上萬人,完全沒有任何預案,若是開槍之後演變成民變,我問你到時候如何收場。”
說出這句話之後,朱宜鋒冷聲說道。
“大到收不了場的時候你是讓本公親自派兵去殺人還是殺你!”
面對主公的質問,李子園只覺得的冷汗從後背冒了出來,他立即意思到主公之所以惱怒並不是因為自己殺了人,實際上,殺人正法,總是不可避免的。主公惱怒的是自己太過自信,根本就沒有任何應急方案。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