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徹底傻眼了。什麼銀兩銀票,全都不見了影子,連自己的符咒都不在了……她欲哭無淚了,這下,她要怎麼辦?
月微嵐在她傻眼的時候已經笑著在桌上放下了茶錢,待小二收走後,月微嵐道:“白姑娘包袱裡的錢又是何時不見的呢?”在出巷子的時候,他自己在心裡回答了自己。消那些符咒時,他順便消掉了這些銀子。要白曉凡靠上他,自然得滅掉她獨立生存所需要的東西。
白曉凡搖了搖垂著的頭,頓了半晌,仰天長嘯了一聲:“我恨玉京!”
這時,在勤政殿處理政務的封漠斐突然覺得背上起了層莫名的寒意,抬頭,皺著眉頭動了動肩,正準備繼續時,門外來報,端王封漠然求見。
“二弟,你不是已經回去了麼?”封漠斐立即宣見,封漠然剛剛跨進殿中,他便疑惑著問道。
“我剛剛在街上撞見個人。”封漠然淡淡直言,“白曉凡。”
“哦?”封漠斐放下手中的筆,眸間浮現了點興味,等待著封漠然繼續講吓去。
“可是怪在我派去打探的侍衛迷糊著回來什麼也不記得了。”
“三金,傳下令去,全城搜查,”封漠斐從一旁畫缸中取出一卷畫,放在旁邊的小太監面前。那小太監承令欲下去前,他又止住:“慢,算了。”
封漠然微微挑眉看向封漠斐。
封漠斐桃花眼中閃動著笑意,執起沾滿硃砂的狼毫,低下頭,繼續看奏章:“三金,想辦法讓太后知道這事,做的自然點……”
“是,皇帝陛下。”
第三章 半路生變
寧遠宮內,獨孤舒元斜斜倚著榻,半眯媚眼,懶懶散散卻是更覺風華無雙。聽身邊宮女翠娥給她彙報這些天宮內朝堂發生的大事小事。
“太后,太后……”太監多寶跌跌撞撞地闖進宮呼喚道。
獨孤舒元微微睜開美眸,手輕揚,止住了翠娥,緩緩問道,“怎麼那麼匆忙?”
“太后,剛剛接到任侍衛飛鴿傳書,您等的那個丫頭終於下山來了。”
“哦?”獨孤舒元聞言,略展長眉,微微一笑,“終於還是下來了,可是讓哀家等了不久。這丫頭,比我想象中耐性要好。”
“太后,我們接下來?”
“讓小任繼續監視吧,但不要妄為,得我命令再行動!”她不能讓白曉凡再回到千絕山去,她不想以任何一個身份再次出現在那個地方,也不想與那個地方再有過多的牽扯。
“是!”多寶連忙俯身答應。
“哦,對了,”獨孤舒元微微挑眉,懶洋洋的聲音也略微揚起,“記得,必須保障那丫頭生命安全,不然……”
多寶暗暗一縮,嘴裡忙聲應“是”,轉身領命而下。
“太后……”翠娥見獨孤舒元又輕輕閉上了眼,猶豫著輕聲喚道。
獨孤舒元靜了半晌才道:“明日再講吧,幫我去打聽清楚,這件事,皇上那兒是不是先知道了?”
“是,太后。”翠娥恭敬地退著走了幾步,才將轉過去走出房門,再將門緩緩掩上。
獨孤舒元待她腳步聲遠去後才睜開眼,眸中泛起的色彩竟是如此複雜。讓人說不清楚,那究竟是懷念還是厭惡,是期待還是恐懼,是愛,還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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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這麼倒黴呢?”白曉凡哀嘆。
“玉京的小偷是怎麼辦到的呢?”白曉凡疑惑。
“封漠斐是怎麼在當皇帝呢?”白曉凡憤怒。
這是一路上白曉凡反反覆覆叨唸的三句話,帶著三種風格迥異的表情。月微嵐看著聽著,卻不做評論,一直沉默著用垂下的髮絲擋住自己唇邊的笑意。
“我到你家去住會不會不太方便啊?”白曉凡終於說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