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於榻上,手死死按住右腹。過了好久,才平息過來。
“該死的,”男子低聲罵道,“這妖女到底用了什麼法術,連千絕山的高階法術都能封印住。”
“唉,”突聽一聲似帶著點不滿的嘆息從門口傳來,“蘭公子,哀家告訴過你,哀家不是什麼妖女。”聲音細卻不尖,甜卻不膩,帶著正符合她身份的端莊與不宣自明的威嚴。
伴隨著這句話,門口進來一個宮裝麗人,雲鬢高挽,金步搖伴隨著她的步子,在發端輕晃,似是能花了人眼。額頭飽滿,如脂的肌膚不見半點瑕疵。嫵媚的剪水雙瞳,挺直卻依舊秀氣的鼻樑,朱□滴的櫻桃小口,在她完美的瓜子小臉上,誘惑著人沉淪。難得的是,這國色天香的美女,在舉手投足之間,貴氣逼人,教養良好,天生的媚骨生生被有意栽培的大氣端莊給壓制住了。
獨孤太后走到蘭璟面前,道:“獨孤家的秘術,或許在收妖的效果上不如千絕派,可就偏偏有那麼一招,是千絕派的剋星,只是人和人之間,沒有相互鬥過,也便讓你千絕派承了天下第一派之名,這點,哀家也給你解釋過,難道大名鼎鼎的千絕山蘭璟記不住別人說過的話?”
而原來,房中的被囚者正是白曉凡心心念唸的三師兄蘭璟。
蘭璟冷冷回諷道:“而原來,獨孤家的人也要靠偷襲才能證明獨孤家的秘術對千絕派的作用。”
獨孤舒元也不氣,面上反而帶上了一絲笑意,她在榻的另一邊緩緩坐下道:“是麼?其實,蘭公子,如果你對那封印耿耿於懷,不去除不罷休的話,哀家替你指條明路,只需要你使用你本身自帶的妖術就可以了,我下的封印只是針對千絕山的,沒說能夠封印住那一塊啊。”
蘭璟根本不搭理她的建議,使用妖術,自己多年來的苦功,就廢於一旦了。他也不想與這妖女再在這個問題上繞圈子,“今日,又是什麼事?”
“蘭公子,今天,我帶你去看個真相,也算是幫你完成了你進宮的目的。等了這般久,好戲終於上演了。”獨孤舒元唇邊有著優雅的笑意,“你,跟我來吧。”
蘭璟跟在她後面,在寧遠宮縱橫交錯的密道中穿行,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獨孤舒元在一道石牆上輕輕一撫,石牆從中間開啟,一道狹窄的石梯出現在眼前,兩旁嵌著的燈,隨著牆開啟而紛紛亮起,獨孤舒元緩步拾階而上,蘭璟隨在後面。直到一面牆再度出現,獨孤舒元停住步子,用眼神示意蘭璟上前,右手不知在何處又是一撫,一個洞出現了,獨孤舒元讓蘭璟貼上去看。蘭璟短暫地猶豫之後,便走上前去,驚訝發現,透過這孔,竟可以從一個較高的角度將房內看的清清楚楚。
而此時房內正是空空如也,他疑惑地側臉看了獨孤舒元一眼,獨孤舒元微微一笑:“這個地方是折型向上的一個管子,兩個轉折處安有特製的鏡片,所以可以看到房內,你稍等片刻,該上演的就上演了。”
蘭璟再次湊上前,果然,這時,一個宮裝女子挎著一個籃子出現在了房內,雖然是側面,但是蘭璟還是看出了,這女子竟是應該病倒昏睡在房內的秦太妃。只見她將那籃子放在地上,從中取出了一個白瓷碗,一壺酒,幾道黃符,幾道綠符,她又在房內找出了一個炭盆,幾對香燭,再轉了轉紅木桌旁的一個銅麒麟,牆體旋動,一個牌位從牆後出現了。
她點燃香燭端正跪下,口中唸唸有詞,一會兒後,她睜眼,手執將黃符綠符在燭火上一晃,將燃起的黃符綠符在左手腕間一晃,那裡立即出現兩道黑斑,她將即將燒盡的符丟於炭盆之中,再將酒倒於碗內,右手不知又從何處變出三隻很長的金針,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左腕,烏黑的血順著金針的方向噴出,她忙用那酒碗接住,待黑血噴盡,黑斑消失,她將金針拔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湘西毒蠱?”蘭璟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