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反攻的白子,自此,棋盤上,誰也沒有優勢,對峙開始。
蘭璟似還是有些訝異,她那麼快就能承認,其實,這真的只是一個胡亂猜想罷了,當年,他入千絕派時,關於上屆掌門的事情,早已成了絕不能提的秘密,可是,無意間聽見了張大娘與清音道人的一段對話,雖只有幾句他便被清音道人發現了,可是那幾句,他已經聽到了清音道人哥哥的事,而正在張大娘說曉凡是個可憐的孩子的時候,這段對話就中止了,卻不能不讓他產生這方面的聯想。如果想起來,那年,正好是獨孤舒元嫁入皇宮的時間。
“想要聽個故事?”獨孤舒元丟下了手中的棋子,不甚端莊的微微伸了伸懶腰,開始敘述她的故事。
獨孤家和千絕派,雖都是收妖界翹楚,可是卻並不相容,尤其是獨孤家,總是不服千絕派一直以來天下第一派的名頭,三番四次找茬,針鋒相對,甚至研究出了專門對付千絕派的秘術。可是畢竟收妖界如果有人敢挑起內訌,必遭天下人圍攻,門派怕敗落的更壞,於是,這頻率密集的挑釁,獨孤家都是私下進行的。而獨孤家的大小姐,獨孤舒影,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生性活潑外向,每次與千絕派弟子對著幹,她都是首當其衝,可有一次,當她一不小心差點滑落亭山懸崖時,卻是平日裡她最看不慣的周書岫救了她,那個時候周書岫還是未從道擔任掌門,只是俗家首席弟子,天資聰穎,頗得再上屆掌門看重罷了。
她以前說周書岫整日掛著和善笑意笑,可內心陰森可怖,看上去就假兮兮的,是笑面虎,可自那以後,她提起周書岫雖仍是啐罵不已,卻總是多了幾分少女的羞澀,連她一直內向溫柔的妹妹獨孤舒雲都看出了變化。她自那以後,仍是經常找茬,甚至還幾次上了千絕山,可是,原因,卻不再那麼單純了。
可當兩人漸漸衝破藩籬,真心相愛之時,再上屆掌門卻突然去世,駕鶴西去前,將掌門衣缽執意給了周書岫;而也是同時,打入了雲州的封漠斐的爹封子善,拉攏了獨孤家,更是看上了天生麗質的獨孤舒影,獨孤家便給獨孤舒影定下了這門親事。
一邊從了道,一邊訂了親,本該這緣分就此絕了,可獨孤舒影哪是肯服命運的人,周書岫也是早已泥足深陷,兩人便決定私奔。可天下之大,偏偏沒有兩人的容身之所,獨孤家、千絕派,甚至封子善都撒下勢力,遍尋兩人,最終,兩人在一年後被尋到,各自給帶了回去。
“那個時侯,我有了白曉凡,已經七個月了。”獨孤舒影笑著道,那笑意似在訴說,她從未後悔。
獨孤家見獨孤舒影尋死尋活,而且孩子確實月數大了,打掉了怕有危險,連封子善也是勸說獨孤家人容下這個孩子,白曉凡便生了下來。可這件事傳開了,封子善怕娶了獨孤舒影,在天下間對他,對她都有不好傳聞,便與獨孤家商議著為獨孤舒影改了身份,獨孤家對外稱獨孤舒影急病去世。封子善將婚約改與獨孤家三小姐獨孤舒元。
“那個時侯,我虛弱地完全沒有力氣來抗爭了,可還是一心等著積累勢力,回到書岫身邊,我找了親隨,將白曉凡連夜送到千絕派也是這個原因,為了有一天,還能和他一家團聚,可這個時候,卻傳來了噩耗……”獨孤舒元提起這些事的時候,臉上還有隱忍的痛苦與仇恨,尤其是說到這裡,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封子善,我還以為他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可是,他卻誘出書岫,在這玉京後的亭山懸崖,我和書岫算是定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