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彪悍。
夏荷空著的那隻手,理了理頭髮,表情有點窘迫,“也不全都是,奴婢的衣服是被她扯成這樣的,至於頭髮……”
她呵呵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遲靜言是個好奇心非常重的傢伙,她越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她越是想知道。
夏荷經不住她的反覆詢問,咬咬牙說了,“是奴婢回來時,經過後門看門的狼狗,被它們拿狗爪子給撓的。”
遲靜言知道後院養了好幾只兇猛的大狼狗看門,她疑惑地看夏荷,“它們不認識你?”
夏荷沉默了半響,鼓起勇氣說:“王妃,如果不是奴婢急中生智,喊了聲王妃,奴婢估計都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遲靜言一頭霧水,她想問夏荷點什麼,卻感覺理不清頭緒,關鍵是,狗就因為聽到“王妃”兩個字,就口下留情放過了夏荷,這聽上去也太玄乎了。
貌似,雖然都是動物,她生為人,還是和狗有著本質的區別吧?
如果不是對夏荷有一定的瞭解,她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罵她。
夏荷看出遲靜言的疑惑,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給她聽。
“造謠!”遲靜言用力拍著床沿,很生氣,這是對她再一次赤露露的造謠。
她什麼時候,因為看院的狗對她叫了兩聲,揮起拳頭就把護院最兇猛的那條狼狗給打死了。
而且是空手赤拳給打死的。
當她是女版武松嗎?
夏荷看遲靜言真生氣了,躊躇片刻,小心翼翼開口,“王妃,你難道沒打死過護院的狼狗?”
她在王府的時間不短了,知道下人們吃飽了沒事幹,總喜歡議論是非。
他們議論的是非,雖添油加醋,卻肯定是有那件事。
所以說,不管遲靜言怎麼驚呼造謠,她也敢肯定,她打死護院的狗,肯定是不爭的事實。
吃靜言看了夏荷一眼,覺得再怎麼清者自清,還是很有必要澄清一些事,比如眼前兩個人正說到的,她巨無彪悍的揮拳打死狼狗。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那一天,遲靜言是閒逛到了後院,也看到了護院的那些狼狗,只是……她是衝過去,而且也揮起拳頭,狠狠地打在最兇猛的那隻狼狗身上。
但是,真相是這樣的,她揮拳頭打那隻狼狗,不是為了打它,而是想把它卡在喉嚨裡的骨頭給敲出來。
經過她一番捶打,那本奄奄一息的狗,居然出現了短暫的迴光返照。
那隻狗老大,含著眼淚走之前,用最後的力氣對著其他的狗一陣吠叫。
狗之間特定的語言,遲靜言身為一個人當然聽不懂,說來也奇怪,從那以後,只要她經過,哪怕大老遠的看到她,所有的狗都會夾緊尾巴,兩條後腿盤著,一雙雙狗眼睛,炯炯有神對遲靜言行注目禮。
遲靜言真沒想到,她的好心之舉,會為她在本就不好的名聲再添上一筆。
幸虧夏荷告訴她了,不然……
夏荷聽遲靜言解釋完,也愣住了,這王府下人以訛傳訛的本事果然漸長,他們是還沒見識到王妃的不一樣,才敢這樣,以後啊……
遲靜言又打了個噴嚏,讓夏荷也回去洗洗睡吧。
夏荷臨退出房門前,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告訴遲靜言,“王妃,如果你打算去找那個紅煙,最好當心一點,她很兇。”
“我知道了。”遲靜言拉過被子躺下,“你也早點睡吧。”
夏荷走後沒多久,本躺在床上,看似已經睡著的人,忽地睜開眼。
再看她眼裡,哪裡有半分睡眼惺忪的樣子。
遲靜言拿出下午穿的那件男裝,又套在身上,至於頭髮,和下午一樣,她只是很隨意的用一根絲帶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