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這話有意義?雪彤已經結婚了!宋子遷不敢虧待她!”
“我更想知道的是爸爸這麼多年處心積慮安排,終於讓宋夏聯姻,其中究竟為了凌夏集團利益居多,還是真正為了雪彤?”
夏國賓從書桌後走出,走到兒子身前,老謀深算的眼眸精光閃爍:“你以為爸爸只是個唯利是圖的資本家,把金錢看得比親生女兒還重要嗎?你妹妹骨子裡有多驕傲好強,你難道不清楚?她從小嚷著只嫁給那小子,喜歡得不得了,做父親的除了助一臂之力,還能怎樣?”
“但是,爸爸中間幾年跟宋伯父關係並不怎樣,很好奇你用什麼法子說服了宋伯父?據我所知,宋子遷敬重他父親,當年宋伯父突然提出聯姻,他才開始對雪彤好的。”這也是他一直不喜歡宋子遷的原因之一,總覺宋子遷對雪彤並非真心。
夏國賓微惱:“胡說!你妹妹漂亮大方,宋子遷當然是喜歡才對她好。倒是你這個臭小子,最好不要跟陸雨桐再有牽扯,早點正正經經找個女孩交往,聽見沒?”
說到痛處,夏允風目光一暗,“爸爸也認為陸雨桐是金葉子的女兒?”
“那個女人早就死了,誰知道她有沒有生孩子!管陸雨桐是誰,你都給我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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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拉開,雪彤裹著粉色的浴巾出來。
紅色大床上空無一人。她陡升不安,顧不得換上室內拖鞋,快步跑到客廳。客廳只開著一盞壁燈,淺藍色光芒映照一抹高大的背影,孤獨清冷。
宋子遷注視著窗外,不同的房子,不同的街道,不同的夜景。
陸雨桐,此時此刻她在做什麼?為婚禮上的羞辱悲哀傷痛,還是也跟他一樣,迎著深夜的冷風,默默凝望黑暗籠罩的世界?
她會不會恨他?會不會還有一絲想念他……
“遷……”雪彤慌張地喊。
宋子遷僵了一瞬,回頭對她輕笑。
她的心更慌,上前緊緊抱住,臉頰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遷,你怎麼了?”
“我身上都是酒氣。”宋子遷拉開她的手,撫摸她溼漉漉的頭髮,“快去吹乾,早點休息吧。”
“遷……”
“我去洗澡。”他甩甩頭,腳步不穩地走開。
看他背影,雪彤咬著唇瓣,一手抓住落地式窗簾,柔軟的布料在她指間緊皺成了一團。
看他的反應,他不會在想陸雨桐那個賤人吧!不可以,她絕不允許!
溫熱的水沖刷在肌肉分明的男性軀體上,宋子遷一遍又一遍將水潑在臉上,試圖舒緩心臟揪痛著的知覺。
水氣氤氳,空間白茫茫一片。
半個小時過去,他關閉花灑。鏡前,抹去玻璃上的霧氣,看到自己刻滿矛盾鬱結的眼,心口始終被什麼揪住似的,緊得難受,他竟有種不想回到臥室的念頭。
揚唇自嘲地笑,出手狠絕果斷的宋子遷會害怕面對自己的妻子?現在他最該做的是——給妻子一個浪漫美妙的新婚之夜,儘量彌補她,讓她開心。
至於陸雨桐……
愛過,但今天以後,已成往事。
金色被牡丹花開,鴛鴦成雙。雪彤換上了象徵吉祥喜慶的紅色睡衣,嬌豔如花。她有些累,但非要堅持等到他出來,這個夜晚她等太久了。
宋子遷看著她的臉蛋,緩步走近。
“遷……”雪彤嬌喊一聲。沐浴後的男人,短髮微溼,黑眸深不可測,帶著張狂的野性,讓她心跳如雷,充滿了期待。
他在床頭坐下,遲疑了一下,開始解她上衣的紐扣。
她美目含羞望著他。
一顆一顆紐扣解開,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他忽然閉眸,手指僵硬地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