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遠道而來,要的就是讓軒嶲司接受她們安排的婚事,畢竟娶個門不當、戶不對,對自己沒好處的女人,有什麼意義?
“所以這是真的了?嶲司,你真是太令我們失望了,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你不要,竟要個下賤的女人!她就跟她媽媽一樣低賤,配不上你!”月野彩乃的口氣充滿了嫌惡排擠。“舅母會害你嗎?小舞不論家世背景還是外貌,都比這個女人強!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這回軒嶲司總算把注意力投到那兩人身上了,不過掃過去的眼神帶著寒意,但自以為能控制他的兩個女人,沒察覺他散發出來的恐怖訊息。
“女士,您羞辱的人是我姐姐。”軒淨司出面捍衛姐姐,臉上的笑容未變,口氣和緩有禮。“請您放尊重點。”他已經很剋制的以禮相待,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他了。
月野涼香冷哼一聲,瞧不起人地掃了他一眼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沒有我說話的餘地?”他微笑伸出利爪。“這兒是軒家,我姓軒,怎麼會沒有我說話的餘地?真要說沒資格的——是你們吧?月野女士,比起我身上名正言順的軒家血統,你們兩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
月野涼香和月野彩乃不敢相信的看著軒淨司,想不到她們竟然被羞辱了!
“淨司!”戀築驚呼。“對長輩不可以這樣沒禮貌,快說對不起!”
“長輩?”軒淨司漾著笑,故作無辜的對姐姐說:“她們是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姐,跟她們有血緣關係的人是哥,有哥把她們當長輩就可以了,關我們什麼事呢?”
“淨司!”戀築頭痛,弟弟的任性怎麼在這時候冒出來?
“太過分了!竟然用這種態度說話。”月野涼香氣得雙手發抖。
“就跟你們的母親一樣低賤!沒家教!”月野彩乃若無旁人的批判。
“家教?”輕笑一聲,他眼中閃著異彩。“彩乃夫人,教出個敗光家產獨子的您,有資格評判別人?”
月野彩乃心中暗暗吃驚。“你——”
“彩乃夫人,幫我問候令公子一真先生。”他的微笑刺眼。“感謝他低價將月野商社股份賣給我,松鶴會長開出十分令人心動的價格。”刻意提起月野家的死敵松鶴和服,目的自然是拿來當作威脅別人的利器。
“你、你!”她臉色大變,沒想到兒子居然揹著她將公司給賣了,還被轉手賣給死對頭松鶴屋,這下月野家……不就毀了?!
見目的達到,他笑容更燦爛,“我是個沒家教的孩子,只會做沒家教的事。”
他利用月野一真嗜賭的致命點,誘騙他欠下上億日幣賭金,然後趁他被黑道狙殺時再出面,以低價收購他擁有的股份。
再加上先前分別向其他股東買來的股份,他現在手上握有月野家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權,而後放出欲拋售的訊息,自然引起許多人的關切。
“嶲司,你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月野涼香嚴厲譴責軒嶲司。“這件事情儘快解決,絕不能把‘月の屋’拱手讓給松鶴那個混蛋!”說了就算的態度十分張狂。
“看來,你們還搞不清楚。”軒嶲司總算開了尊口。“我‘弟弟’淨司對月野家的收購,是我的默許。”
這不在意料中的答案,讓月野家兩位女仕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他。
突然發現——過往總是答應她們提出的要求的軒嶲司,其實不若她們以為的好掌控。
“你竟然出賣月野家?!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月野涼香咄咄逼人地問。“心音地下有知,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如果不是看在我母親的份上,你們以為——我會讓月野家撐到現在?”軒嶲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