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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守在帳營外巡邏的守衛明顯增多了,但這對董秀並不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只因她只是成天無聊地呆在帳營裡。
雖然她除了平日裡看書卷打發一下時間外,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事事;但只要她想到那個無比寵她的男人,想到這是在為那個男子生育子嗣,即使日子過得再無聊她也覺得心甘情願。
最近晨吐也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而且腹部開始有輕微的隆起,這令她將為人母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有時她倚在床榻上,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知不覺得就會想象著腹中正一點點地成長的的孩兒到底是長得像他多些還是像她多些?又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其實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絲毫不介意,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她就心滿意足。
她痴痴地想著:無論腹中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子,她都要傾盡自己的全部心思將他教育成一個開朗的人,讓他能夠開開心心地成長-----!
想到這,她腦海不由得浮現一個屁孩大的小娃兒,在她的跟前伸著肥肥胖胖如蓮藕一般小手,軟軟地喚著自己孃親。那小娃兒是多麼的真切,只是那小小圓圓的臉蛋尚看不真切,但聲音卻是清脆的如黃鶯一般的童音。
想到這,她臉上不由得溢滿幸福的笑容,那一雙黑眸更是燦若星子-----
天剛黑了下來,她點亮了帳內的所有紅燭,就見小福子神采奕奕地走進來,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說要向她宣佈了一個好訊息。
他眉飛色舞地向她稟報道:聽聞說胡大夫向皇上稟報了,說她腹中的胎兒已經基本穩定下來,只要注意不要過於勞累就行了,也可以像常人一般出外走動了。
董秀聞言,眼眸子瞬間變得精神矍爍,只見她喜出望外地追問小福子道:“真的?是真的麼?這麼說我可以走出帳外去了?”
小福子被她的興高采烈感染了,也是歡喜地連連點頭,並補充地說道:“豈止是可以走出帳外,照這樣說,娘娘還可以去河邊散步了。”
董秀聞言不由得更是喜笑顏開!
果然,到了傍晚,皇帝沒法抽空過來就讓一個士兵代為向通傳,說她可以在外面隨意走動了,但條件是不能走遠。
於是在這帳營內幾近兩個月的禁錮終於得到了解脫,董秀不管天色多晚,匆匆地用過晚膳後,她就拉著小福子往帳外走去。
帳外果然再無人上前阻止,兩人興高采烈地到河邊去轉悠了一圈,直到皇上派人來催,她這才肯回到帳營內去。
是夜,女子伏在男人的寬敞的胸膛上訴說著自己的喜悅以及對孩子未來的種種憧景。
男人閉著雙眼,傾耳聆聽著女子在自己耳邊洋洋盈耳的話語,偶爾配合地輕輕應了她一聲。他的手輕輕地環住她的腰,在這嫋嫋餘音之中漸漸地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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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三,楊老三---!”蕭燕走進她家的後院內,扯著喉嚨大聲地叫喚著,並張目尋找著,但她要找的楊老三的身影沒有見到,反倒讓她見到了一個陌生的老頭坐在她家院子裡的那塊形狀如一條鯉魚脊骨的假山上。
她見狀不由得一惱,這假山是她高價從洪家的老宅子裡買過來的,豈容他一個老頭子一屁股坐在那兒,這簡直就是褻瀆。
於是她再也顧不上去找楊老三了,匆匆走到假山後,指著那坐在上面的老頭趾高氣揚地罵道:“喂,臭老頭,你趕緊給我下來。”
但那人卻似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依然木然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