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撓撓亂亂的頭髮,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糊糊塗塗地衝著他問道:“怎麼了----!”
男子一改方才冷漠陰陰鷙的臉孔,衝著她笑了笑,並溫和地說道:“沒什麼,吵到你了吧?”
他見床榻上的女子懵懵懂懂地衝著自己點點頭顱,一副未睡醒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由得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樑。
女子雖已為人婦,但依然被他這過分親暱的動作惹得漲紅了臉,她這絕色潮紅、眸色流轉的模樣在他的眼裡瞬時顯得儀態萬千,無比的惹人憐愛,男子不由得將她擁抱入懷。
女子閉上雙眼靜靜地呆在他厚實寬敞的胸膛中,她----似乎越來越依戀這個胸膛了。
“愛妃,朕忙了幾天也沒能顧得上你,你不惱朕吧?”他問道。
董秀沒有出聲,僅是在他的懷抱當中搖了搖頭。
他將手放置在她那尚平坦的腹部關心地問道:“這兩日還有沒有不適之處,還會嘔吐嗎?”
她喃喃地回他道:“這兩日挺好的,就是總覺得累,總想睡,嘔吐也偶爾會有,不過胡大夫說這是正常的,皇上不必掛心。”
皇帝低頭看著她垂著眼臉的臉孔,這幾日足不出戶的,她那白皙的臉孔更顯得白淨了。
“今晨傳令兵回來了,愛妃的爹已經釋放了---!”他說到這董秀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朕也安排好他的安身之處,你就不必再掛心他了。”
他看著她姣好的臉蛋,指心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腹部,低聲地說道:“就安心在這兒養胎,可好?”
她聞言,感動得眼一紅,只能無語的在他的懷中頷首,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掛在焉紅的臉腮處。
男子心一動,不由得用嘴唇湊上她的臉腮處,接住了那滴晶瑩的淚珠。
他摟抱著她,兩人靜靜地椅在床沿邊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良久---,男子對著她耳語著道:“愛妃,朕得處理好公務才能睡,你先行歇著吧。”
董秀卻搖搖頭說道:“我剛睡醒一點也不困。”她抬頭仰視著他提議道:“不如讓臣妾為皇上研墨吧。”
他聞言心不由得一動,徑自走下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了幾步,來到案桌前方,將她輕輕地放在躺椅之上,並將墨錠和硯移到她的跟前:
“來---為朕研墨吧。”他盯著她說道。
董秀紅著臉將墨錠接了過來,看著他將公文在案上展開,並隨意地一把坐在從她坐著的躺椅上垂下來的柔軟的虎皮之上。
她不由得掩嘴一笑。
男人看著她顧盼流轉的眼神及那含蓄的一笑,不由得湊上前去親了親她的鼻尖,這才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公文當中。
董秀拈著墨錠細細地研著墨,偶爾停下來,靜靜地看著跟前的男子,將他那認真的模樣用心地刻畫在腦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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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街道漸漸地清靜了,一名衣著光鮮的女子匆匆地走在街道之上,她手裡緊緊地攥著一張淡黃色的信紙,她此刻就是按照紙上的指示要在戌時趕到如意樓去。
戌時將至,她拐了個彎進了一條深巷子,這是通向如意樓的唯一的寬巷。
嬌陽已然下了山,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此時此刻是各家各戶生火燒飯的時候,外出幹活的人都匆匆地趕回家去了。巷子裡幾乎沒幾個人影,她低著頭心無旁騖地直往如意樓的方向快步趕去,卻在一個分叉巷口處被一隻突然從橫巷處伸出來的手給拖進橫巷內。
她不由得大駭,尖叫一聲,來人連忙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