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因為母妃的重新得寵,淋池宮的花園從新翻新也重新種上這嬌嫩的花兒。
當真是時過境遷吶!
“你是誰?”一聲霸道的嬌喝拉回了他的,蔓塵收回自己的神思疑惑的看向出聲的那人。
赫連傾塵看著坐在花叢邊的人慢慢轉過頭來一時忘了自己的嬌縱,最近她的心情一直很不好。父皇不但把那個差點害死母妃的景貴妃放了出來而且還讓她一時間還寵冠後宮,最氣人的是那女人的兒子還住進了父皇的寢宮。那是她和二哥都沒有的榮耀,憑什麼讓那個有著蛇蠍心腸的女人的兒子壓在她頭上。
今天因為實在是氣悶她才帶著侍女來花園裡散心,沒想到卻讓她遇上了眼前的少年。
比他英俊比他美貌的少年她身為公主自是見過不少,可是從未有人像他這般妖豔中透著清澈的純美。如墨的長髮散漫的披在身後,青綠色的衣衫更襯得他容貌越發清秀。他就那樣隨意的坐在花叢中,彷彿成了這片美景的焦點,又彷彿與他身後的花海融為一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理所當然的優雅,理所當然的輕易擄走見者的心神。
“大膽,見到公主還不行禮!”赫連傾塵在宮中向來得寵,就連身邊的侍女也是狐假虎威慣了。何況面前這個奇怪的少年還是從未見過身邊更是一個侍從也沒有,想必頂多也只是新晉的芝麻小官罷了。
對於侍女的清叱蔓塵恍若未聞,漫不經心的攏起沒有束起的長髮隨手摺了支蘭花將一頭潑墨似的散發綰起一個簡單清麗髮髻卻仍有幾縷髮絲散落下來使他的姿容看起來更加嫵媚。
面對他近乎無禮的忽視傾塵意外的並沒有像往常一般發作,而是用對除二哥和父皇以外的人難得溫柔的聲音道,“你是誰?為什麼我以前在宮裡從未見過你!”
蔓塵發出一聲輕笑,又折了支花淡粉色的蘭花漫步到痴望著自己的少女面前將手裡的花枝輕插進她的髮髻裡,瑩潤修長的手移到少女嬌豔的臉側溫柔的拖起讓她看進自己的眸子裡。
“是未曾見過還是不記得見過?”
見少女欲言又止,蔓塵又是淺笑一聲。
移開自己的手退後一步,率先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微笑道,“不記得了也罷,果然是名花襯美人,這花很襯公主!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不等少女反應過來他已經行遠,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傾塵下意識的輕觸鬢上嬌豔的花兒,細緻的面容上蒙上一層少女的羞澀和略顯甜蜜的笑容。他真是……很特別呢!
快到源擎宮時正好與匆匆忙忙跑出來的小太監李密打了高照面,蔓塵還沒反應過來李密就慌慌張張道,“六殿下您剛才跑到哪裡去了,陛下正派人找您呢!”
蔓塵歉意的一笑道,“我去花園裡走了一圈,讓公公費心了,我這就回去!”
李密笑道,“殿下脾氣真好跟我們這般奴才都這麼客氣,我們做奴才的哪裡談得上費不費心,只要是主子下了令肝腦塗地也是應該的!”
“奴才也是人!”蔓塵漫不經心道,“母妃還在冷宮之時我豈不還是過得連奴才都不如,若不是奶孃和小隱哪裡會有蔓塵今日。公公,蔓塵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冒昧,但日後蔓塵離宮之後還請公公對母妃和小隱多多提點!”
李密停下來認真道,“承蒙殿下看得起奴才,實話說第一眼見到殿下奴才就知道以殿下的資質絕非池中物。能為殿下做點事,也是奴才的榮幸!“
“池中物?”清澈的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霧氣依舊叫人看不透,“在這宮裡,誰人不是父皇的池中物?”
“殿下須知,身居卵殼誰知鳳,跡混鯨鯢孰辨龍!”
霧氣漸散,醉人的眼眸依然清澈,只是在那清澈之下似有一層薄膜將其更深一層的情緒完全眼藏了起來。
“多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