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在他面前,然後就是無度的索求。然而每一次他都會不知悔改的問他同一個問題←→“什麼時候放我走?”
在蕭行風的意識裡他對他不過是一時的興趣,遲早有一天他會厭倦他。而他所等的,就是那一日!
每一次赫連榕凜都會暴怒的甩手而去,可是這一次卻是與以往不同。
這一次赫連榕凜將一條純金純金打造的鎖鏈扣在了他那幾乎無法合攏的雙腳上,然後他溫柔的覆在他身上,輕咬著他的耳廓用他一慣霸道的語氣回答他說,“等你愛上朕時,朕就放你走!”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容忍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視和拒絕。而蕭行風偏偏就是這樣的存在,對帝王來說,無法容忍的存在!所以,他要用金鎖將他禁錮在身邊,直到他眼裡只有他的存在,直到他像其他人一樣敬畏他,直到。。。。。。他愛上他,愛到再也不想離開他!
自從帶上那條鎖鏈之後,赫連榕凜不在限制他的行動,在一大群人或明或暗的監視下他偶爾會出門活動一下筋骨。雖然腳上那條僅有一尺長的鎖鏈最大限度的限制了他太大幅度的動作,可他是個閒不住的人。
他一小步一小步的丈量著這個皇宮,每步只有一尺。若不是他腳上的鎖鏈持續不斷髮出的碰撞聲時刻提醒著他和他周圍的人,他不過是昌源帝的囚徒的話,他總是這般閒散隨意,就宛若只是在自己家的後花園中閒庭信步一般。
眨眼就是兩個寒暑,皇宮再大也有走完的一天。看著腳下的方磚,蕭行風知道明天就是最後的九百塊了,過了明天,當他走完皇宮的最後一塊磚時,他便永遠離開這裡。
在這兩年裡,他丈量了皇宮的六十四萬零八百塊方磚。他從未想過會在一個地方連續帶這麼久的時間,而這一切,在明天就可以全部結束了!
輝光殿是帝王的居所,永遠的金壁輝煌莊嚴肅穆。這個地方同時也是他住了兩年的地方,這裡的每一片磚瓦他都爛熟於心。
向東走一百三十一步就是那人平日辦公、接見朝臣的地方,每日這個時候赫連榕凜都會在那裡日理萬機。然後到了傍晚時分他會回來陪他用餐,用過才後他會聽他彈曲,或是陪他看書,又或是不厭其煩的聽他絮絮說著這一日裡的所見所聞。聽他說皇宮六十四萬零八百塊方磚裡哪一塊被一株柔弱纖細的小草頂開了一條縫隙、聽他說皇宮裡十萬九千六百五十四棵樹裡哪一棵因為被其它更粗壯的樹奪走了養份而枯萎。。。。。。都是一些極為細枝末節的小事,而作為帝王的那人總是耐心的聽他說完,從來不會因為厭煩而打斷他的絮叨。然後,當這些事都結束時,便是他們的纏綿之夜!
而今日,他卻不願再像以往一樣等他到黃昏。說不出到底是怎樣的心情,當蕭行風推開書房大門走進去時,一切又變的明朗起來。
看著赫連榕凜略顯驚愕的表情時,蕭行風有些得意的笑了。那個人,縱使他手握天下,卻依舊掌握不了他!
錯愕只是一瞬間,赫連榕凜很快又恢復了慣常的孤冷,傲然道,“你怎麼來了?”
即便是與他說話時赫連榕凜手上的硃筆依然每有停下的意思。除了開始看他的那一眼,他依舊以一目數行的速度快速的瀏覽著奏摺並給出準確的批示。
對於這種情況蕭行風微微一挑眉,舉步走到他身前探首張望那奏摺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赫連榕凜聽著鎖鏈的聲音一直來到他身旁,也不抵防被他看到奏摺的內容快速的用硃筆在上面寫上自己的批示。
就在他伸手去取下一本奏摺時只覺得右手一空,手上的硃筆已經落在別人手上。
這次赫連榕凜不得不停下來認真面對對方,“有什麼事嗎?”
蕭行風坐上帝王辦公用的書案,手上把玩著帝王的御用硃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