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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膽子大了,誰教你的?”

餘久久目光帶著瑩瑩的微光,在微弱燈光下看起來竟有些迷離,她似哭未哭地看著段西樓,表情總是在別人以為要崩潰的時候卻端得好好的,“不需要人教,你放開我,放開我。”

段西樓忽然一隻手扣著餘久久的肩膀把她壓在床上,他則是撐著手壓在她身上,用一種征服欲極強的語氣和姿勢,彷彿此刻就要把餘久久分拆入肚,“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放手,八年前要是沒有我誰都不知道你現在會怎樣,可是另人失望的是,八年了,你依舊沒有學會順從二字怎麼寫。”

餘久久依舊是那似哭未哭的表情,她望著段西樓,一字一句說道:“我相信我父母不會希望我和叔叔你陷入這種關係的。”

段西樓驟然間頓住了,從肢體到表情,全部都形成了一個凝固的姿態。

餘久久也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對段西樓的殺傷力竟然如此之大,段西樓似乎徹底停下了。

餘久久伸手想要推開段西樓自己撐著坐起來,卻不想段西樓自己從餘久久床上站起來,用一種陌生疏離卻悲哀的神情看著餘久久。

那種悲哀,是從骨髓裡延伸出來的,並非一日兩日可以形成的,似乎已經在他的骨子裡扎針生長了很多年。

那種悲哀的眼神,透著蒼白的脆弱,餘久久瞬時間就有些不忍心了。

為什麼,要如此悲傷地注視著她?

餘久久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段西樓這樣悲傷的目光讓她產生了一絲愧疚,可是她好像真的沒有做什麼,一直以來都是是他在強迫她。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好似他們過去都是那些道之不盡的悲傷故事。

餘久久也僵住了。

兩人就這樣在鴉雀無聲的沉默中僵持了片刻。

以段西樓轉身離開房間為終點。

陰暗的房間內,段西樓留下的煙還燃著,星星點點火種,明明滅滅顫動。

段西樓離開房間後,餘久久才從床上站起來,她拉開窗簾,今夜星光燦爛,繽紛輝煌,她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屋子看似錦衣玉食,朱門高貴,可是內裡呢?

她就是那個被囚禁在玻璃囚牢中的人,順從就給一顆糖,不順從就是一道鞭。

這就是段西樓的教育方式。

可是她並非一出生就是如此的,難免心生逆反心理,大概逆反這種東西是會遺傳的,譬如她那位以叛逆出名的母親。

她被壓抑了八年的逆反,終於開始跳脫出來了。

餘久久略帶諷刺的笑了,嘴角哼起一曲小調,不知名的調子。好像母親生前曾經哼過,她無意聽見就記住了。

段西樓走到樓下才發現抽了根菸,這才讓心情平復了一下。

他不知道餘久久怎麼會冷不丁提那個女人,這是他的傷,一輩子癒合不了的口。

他在樓下插著口袋靠著落地玻璃窗站了許久,隨後發現他手機忘了拿下來了。

他再次緩步走上二樓,那踱步的步子都比一般人優雅一些。推開了餘久久的房門,不過輕輕一推便吱呀呀敞開來,一室晦暗倉惶。

推開門的片刻,段西樓就後悔了,他不該來,因為他忘了,這房間的主人就是他心中那紛紛擾擾顛倒眾生的錦繡存在。

他站在門邊看她。

移不開眼。

她背靠在窗臺上,那眼中彷彿有著氤氳的露水,鼻子裡哼著一手不著調的曲子,手指間夾著他剛才落下的那支菸,她將那支菸緩緩塞入自己嘴中吸了一口,那柔軟的雙唇含著那支菸,彷彿將他含在口中一般。

隨後,她將煙拿下,吐出一圈懶洋洋的眼圈,將她白璧無瑕的臉龐籠罩住。

這一刻,這一個鏡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