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身影竟是逐漸淡了下來,最後就那麼憑空在安爭面前消失了。
安爭在這一刻甚至錯覺,那是一個鬼魂。
“原來是趙國的影技。”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既然我已經到了,那為什麼還不現身?”
他的話音才落下,從四周出現了十幾個人影,就藏在鬥獸場四周的石頭柱子後面。這些人身穿著一樣的服飾,將安爭團團圍住。站在最前面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幾分儒雅的氣質,但是哪怕月色之下,他看向安爭的眼神裡依然都是仇恨。
“我以為你不會上當的。”
那個中年男人一步一步走下來,腳步似乎格外的沉重。
“我叫蘇繆”
他在距離安爭十幾米外停住,直視著安爭的眼睛:“趙王的弟弟,蘇晴暖的叔叔。”
安爭點了點頭:“猜到了你們會對我出手,所以沒什麼驚訝的。一開始本來我也有些想不明白,蘇晴暖想做什麼趙國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趙國的人還要為蘇晴暖報仇?後來我才醒悟,自己不是為人父母,所以自然體會不到那種傷痛。不管蘇晴暖做錯了什麼,畢竟是趙王的女兒。”
蘇繆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管蘇晴暖做錯了什麼,她始終都是我們趙國的人,趙王的女兒。”
安爭聳了聳肩膀:“所以,你們和韓國那些想殺了我的人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似乎你的理由更充分一些,帶著的是為親人報仇的旗號。然而說起來也沒什麼不同,都是我們雖然犯了很大的錯造成死了很多的人,但我們不能死。父母或者長輩,教育自身就出了問題。蘇晴暖會那樣,和他父母難道沒有關係?”
“也許從小的時候,蘇晴暖那種霸道和嫉妒就已經開始出現了跡象。可趙王和王后做過什麼?你是王的女兒,犯了錯有王幫你兜著,所以往往只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繆的臉色有些難看:“人已經死了,隨你怎麼說。”
安爭:“人是我殺的,你來殺我就是。”
蘇繆:“其實按照燕國和趙國之間盟友的關係,這件事趙王本可以不計較。奈何人死了之後,你們燕國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安爭忍不住笑起來:“所以這個仇也未必一定要報,只是看我能不能給出什麼籌碼對不對?”
蘇繆:“你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做大事的。”
安爭習慣性的聳了聳肩:“抱歉,我本就不是。”
蘇繆道:“既然這樣我就點明白,只要你割讓給燕國十五個州縣,然後賠款一千萬兩銀子,你的命可以給你留下,不過你要自廢修為。”
安爭:“條件倒是不算高。”
蘇繆道:“盟友的關係,涉及到了兩國的存亡,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安爭:“一般來說,談判的時候允許罵街嗎?如果不允許的話,麻煩你過來和我打架。我銀子不少,一個銅錢也不會給你。我權利不小,燕國的一粒灰塵也不會給你。”
“殺了他!”
蘇繆怒斥一聲,四周圍著的那十幾個金鱗衛隨即動了。這些人明明還站在那,但是身上分別有一個虛影從高處撲下來,朝著安爭殺了過去。安爭將冰魄從血培珠手串裡召喚出來,單手伸出去,冰魄在他手心裡轉了一圈,激射出一圈銀芒。銀芒精準的刺入了那些撲過來的虛影身體裡,可是那些虛影絲毫也沒有受到影響,迅疾的撲到安爭身前。
一柄長劍刺向安爭,安爭側身避開。緊跟著剩下的十幾個虛影也到了,十幾柄長劍如毒蛇一樣不斷才朝著安爭刺過來。
安爭身體外面突然出現一片光華,八片聖魚之鱗召喚出來,旋轉著將那些虛影震退。緊跟著,安爭左手舉起來,正道純陽出現,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