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有人懷疑。
酒樓正對著親王府的後門,安爭挑了二樓靠窗的位置。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第一天就找到機會接近那個下人,但是觀察是不可省略的步驟。
然而安爭這一路上都有人監視,這些人不斷的交換位置,每隔一段就換人盯著,安爭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些人的視線之中。而就在安爭走進酒樓的時候,後面至少有六七個人也走了進來。這六個人談笑風生的進來,跟著安爭上了二樓,然後就在距離安爭並不遠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來。
安爭回頭看了那幾個人一眼,然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對面的親王府中。
那一桌人落座之後,沒多久又有兩個人上了二樓。在安爭左邊隔了兩張桌子的位置上坐下來,也在靠窗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髮際線也高了不少,顯然生活習慣不會太好。他對面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很漂亮,但是兩個人又不像是很熟悉的樣子,交談都有些侷促不安。
而在對面,之前賣給安爭冰糖葫蘆的那個小販似乎是走累了,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來休息,也不忘了喊一聲冰糖葫蘆。
一個少婦牽著小孩子的手來買冰糖葫蘆,那小孩子似乎很調皮,少婦有些惱火,正在大聲呵斥。
這是一副市井百態圖,完全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可是在坐下的那一刻,安爭就感覺自己走進的不是一家酒樓,而是一片沼澤。自己就在沼澤的正中,一點點的往下陷。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來想辦法
安爭的視線似乎一直在窗外,可是他心裡想的卻是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出錯了。身為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查案那麼多年,若是連四周的異常情況都發現不了的話,那麼安爭也就不是安爭了。當初想殺安爭的人多如牛毛,能殺死他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可不僅僅是因為安爭的實力霸道,還因為他有足夠多的經驗。
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窗臺,思考著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所以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如果按照常理來分析的話,大羲的大勢力應該還不至於關注自己,雖然在二院在一院他都足夠高調,但是對於那些大勢力來說,畢竟這只是年輕人之間的事。而且安爭看的出來,四周的人絕對不是一個來路,因為他們彼此直接也在戒備著。
會不會是自己殺穆子平那三個人暴露了?
安爭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暴露的話,穆子平的父親是大羲的一位將軍,根本沒必要用這種手段,完全可以直接帶著人到三道書院來興師問罪。三道書院斷然不會因為一個燕國人而得罪一位將軍,安爭此時應該早就在刑部的大牢裡等著被砍頭了。
既然不是穆子平的事,那麼就是自己打敗的那些人找來的幫手,想教訓自己?
可是這也不對,若是想教訓自己的話,完全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露面。自己一路走過來,對方有的是機會出手。
有明法司的人。
這是安爭唯一確定的,人最多的那張桌子那,就是明法司的人。那些人不管是位置還是距離,安爭都很熟悉。而那像是沒什麼正當關係的一對男女絕對不是明法司的人,距離太近了,那不是明法司的辦案手段。至於樓下那個貌似走累了坐在路邊休息的賣冰糖葫蘆的,十之七八和那一對男女是一夥兒的。
安爭的視線從賣冰糖葫蘆的身上移開,發現在酒樓正對面有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站在那,從那個人的氣度上來看應該是其中一撥人的首領。樓上樓下,連大街上都是對方的人,到底是誰的?
安爭沉思了好一會兒,對方沒有動手,安爭卻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想的太複雜。有些時候,惡人做事根本就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