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敵人的大軍捲進去了。修行者個人實力再強大,在大軍面前也顯得那麼無力。。。。。。囚欲之境的修行者一旦深陷進去,就算殺敵上千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活活耗死。”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冑:“上城!”
隨著他的親兵傳令下去,城裡的守軍立刻集結起來。方知己一手訓練出來的燕國東軍,確實精銳強悍。即便是在這樣的困境之下,依然如此的嚴整,效率極快。
安爭跟著常歡一起登上城牆,守軍已經在城牆上集結完畢。一架一架的重型弩炮已經裝填好,隨時都能開火。所有守軍秩序井然,雖然快速但沒有一絲的慌亂。
方知己治軍,可見一斑。
城外的天空上,一艘一艘的戰艦逐漸出現在視線之中。那些戰艦上飄揚著的幽國戰旗,宣告著他們的身份。
常歡嘴角挑了挑,帶著一抹冷冷的血腥味。
“弩炮準備!”
城牆上的一排弩炮全都調轉過來,瞄準了天空上越來越近的戰艦。每一架弩炮需要四個人操作,兩個人裝填,兩個人瞄準發射。弩炮的威力比重弩還要大,是城防守軍對付空中敵人的最強有力的武器。
常歡回頭看了一眼,見霍棠棠也跟了上來,他大聲喊了一句:“回家去!”
霍棠棠微微搖頭,站在他身邊。
常歡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一把將霍棠棠推開:“一個娘們兒家家的,跑到城牆上來幹什麼?這裡沒你的地方,給老子滾回家裡去!”
若是在武院的時候,常歡怎麼可能用這樣的語氣和霍棠棠說話。若是在武院的時候,霍棠棠又怎麼會忍的了常歡這樣說話。可是在這一刻,霍棠棠卻根本就不可能生氣。她只是搖著頭,然後將袖口挽起來:“你是我男人,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安爭心裡有些發苦,這就是戰爭。若沒有這狗日的戰爭,常歡和霍棠棠這樣的人完全可以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兩個人陪伴著修行,那才是他們應該過的日子。
可是現在,他們每天要面對的是敵人的戰艦和數不清的廝殺。
“弩炮,給我幹他孃的!”
常歡眼看著對方的戰艦已經快要到了,只要一把將霍棠棠拽到自己身後,然後指著遠處天空上嘶吼了一聲。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大燕東軍士兵迅速的動了起來,一排弩炮幾乎是同一時間激射出去的。那一排炮火,像是巨龍的怒吼。火彈帶著長長的尾焰飛上了天空,在敵軍的戰艦群中炸開。
一顆火彈正中戰艦的船頭,甲板上的幽軍士兵們被轟的四分五裂,戰艦轉頭漏了一個大洞,不少士兵哀嚎著從天空上墜落下來。他們不是修行者,落地之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粉身碎骨。
天空上像是燃放著煙花似的,一顆一顆的火彈在那爆開。戰艦開始左右搖擺著避讓,有戰艦因為躲避火彈而撞擊在一起,然後兩艘戰艦一塊墜落下來。
“怎麼這麼多!”
有燕軍士兵喊了一聲,但動作飛快的將火彈裝填進弩炮之中。
安爭看著那些士兵們,他們的臉上都是平靜的。因為這就是他們的日常,想想大燕生活的那些百姓,如果沒有這些邊軍一年一年一日一日的廝殺,怎麼可能有平靜的生活?說歲月靜好,只是有一群他們看不到的人在戰場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捍衛這種歲月靜好。
損失了至少十幾艘戰艦之後,後面的幽軍戰艦終於靠近了城牆。一顆一顆的火彈被他們從半空之中投射下來,現在到了他們報仇的時候。
火彈在城牆上爆開,殘肢斷臂亂飛。
安爭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士兵剛剛抱著一顆火彈要塞進弩炮裡,敵人的火彈就落在他身邊。巨大的威力之下,連人帶弩炮全都被炸成了碎片。人的骨骼,血肉,還有木屑夾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