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指,安爭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才發現所有的輕騎兵身上都是薄薄的一件單衣而已,連最基本的棉甲都沒穿。有計程車兵在胸前和背後各固定了一塊木板就算是護具了,大部分人連這種護具都沒帶。
這就是燕軍輕騎,將追求速度放在第一位的燕軍輕騎。
安爭坐在戰馬的後背上,感覺屁股格外的不舒服。安爭一直都不喜歡騎馬,甚至有些恐懼。很多人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對一件事或者一種東西的恐懼,而安爭不願意騎馬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某些地方比較大。
輕騎兵揮舞著戰刀歡呼著返回,幽軍的支援乾脆放棄了追擊,因為追也追不上。
謝九勾帶著安爭往後狂奔,安爭感覺有一個討厭的傢伙一下一下的在踢著自己的屁股和屁股前面的蛋蛋。可是他又不願意表現出來,只能忍著。
謝九勾說道:“咱們燕軍最強大的兵種,當然是方知己大將軍親自指揮的重騎兵。可是真要說讓敵人頭疼的,還是我們輕騎。重騎兵太費錢了,裝備一個重騎兵的錢,足夠我們裝備一百個輕騎兵。”
安爭微微一愣:“差這麼多?”
謝九勾道:“重騎兵的撞具都是特殊材料打造的,咱們燕國沒有什麼符師,所以只能靠材料來補充。重灌騎兵,又叫做具裝騎兵。戰馬要精挑細選,百裡挑一。因為尋常的戰馬,載著二百多斤的騎兵在加上自身百十斤的撞具和厚甲根本就跑不起來。戰馬的鎖子甲,厚的連陌刀都砍不透。所以咱們的重騎兵,能維持那麼多人就是極限了,太耗錢了。”
“我們輕騎就不一樣!”
謝九勾自豪的說道:“我們雖然裝備簡陋,但也算是各有優勢吧。除非是面對幽軍的重甲步兵,我們就沒有什麼怕的對手。”
因為幽國沒有多少戰馬,所以為了對抗燕軍的輕騎兵,建立了恐怖的重甲步兵隊伍。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疾馳,很快就返回了常登城。安爭看了看沒有人注意自己,忍不住揉了揉胯下之物,硌的真疼。他問了一聲常歡在哪兒,得到的答案是常將軍受了傷,正在接受治療。
安爭上了城牆,看到霍棠棠正在給常歡治療。安爭從血培珠手串裡取了一些丹藥給他,看了看外面黑壓壓的幽軍陣營:“這一戰還不知道要打多久。”
常歡忍著疼說道:“說明敵人已經快要崩潰了,大將軍的軍隊說不定已經打到了北平城下。幽國人試圖集結最後的隊伍包抄大將軍的後路,形成合圍。而咱們攔在這,敵人馳援都城的軍隊就過不去。堅持吧,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安爭嗯了一聲:“大將軍可是回信了?”
常歡點了點頭:“他說。。。。。。讓你自己想辦法。”
安爭微微皺眉:“讓我自己想辦法?!”
常歡有些為難的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方知己認定的事,誰也左右不了。他若是不攻破北平城是不會回來的。他說不會分兵,就一定不會分兵。要不然這樣,我從常登城裡分兵一萬你帶回去。”
安爭搖頭:“不行,常登城本來就兵力不足,我再帶走一萬人,你們連三天都堅持不住。”
他想了想說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去見方知己,我帶來的一百名斥候留給你,我幫你守到明天早上就必須離開。國內已經到了極兇險的時候,連燕王都已經到了邊城親自守城,我必須說服方知己!”
常歡嘆了口氣:“但願吧,不過我認為你沒有什麼機會。”
安爭算計了一下,到明天早上逆天印就可以再次傳送,到時候直接傳送到北平城外,比連夜趕路還要快的多,不如留下幫著守城守到早晨。
“先生,你帶他下去休息,今夜我當值。”
安爭看著霍棠棠說了一句,霍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