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親筆信交給你,將耽誤時間的緣由說清楚,到時候你交給你們東主就可以了,料來他也不會因為你協助查案而為難你。”
安爭本來就不打算這麼快走,這一天腦子裡都是括蒼山上那餓鬼的樣子。
“那好,我去本城的清齋分店住下來,若是城主大人有什麼吩咐,只管派人去店面裡找我就是了。”
周深嗯了一聲:“你去吧,你是一個有俠義心的人,很好。”
安爭客套了幾句,隨即出了城主府往安古城清齋的方向走。他是一個做事很有底細的人,假裝打聽城主府所在的時候,順便把清齋在哪兒已經問出來了。所以他沒有任何的耽誤,一點兒冤枉路都沒走,直接去了清齋。安爭知道自己身後有人跟著,周深那閃爍的眼神非常有問題。
進了清齋,安爭直接亮出來澹臺徹給他的令牌,那清齋的掌櫃顯然是楞了一下,然後連忙請安爭進了內堂。
“您是東主的什麼人?”
掌櫃的問了一句,看起來這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身材保持的很好,臉上的皺紋也不多。清齋的掌櫃待遇很好,而且多半都是修行者,所以真正的年紀也看不出來。他之前告訴安爭他叫牛素,是安古城本地人。
安爭當然不會隨便說什麼,依然用了燕國分店掌櫃的身份,只是說回聖庭城有事。他身上有這令牌,牛素當然也不會懷疑什麼。
安爭一路上走過來的時候,總感覺這裡的人出了什麼問題,看起來三十年幾乎一成不變的城中情況也讓他有些擔心。可是還沒等到牛素說些什麼,外面就有人進來通報說城主府來了人,請安爭過去協助查案。
安爭出門,看到一隊身穿大紅色錦衣的精壯漢子,為首的那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精悍。身上透著一股子只有軍人才有的特殊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杆鋒利的標槍。他看人的眼神格外的陰冷,好像要直接看進人心裡似的。
“我是城主府都檢衙門的都檢校尉,我叫周子見。城主吩咐我們過來接你,一塊去北邊看看情況,若是你現在方便的話就立刻跟我們走吧。”
安爭點了點頭,他回頭跟清齋的掌櫃牛素交代了幾句,說話的時候他發現牛素的眼神之中有些恐懼。
安爭很不習慣騎馬,非常不習慣也不喜歡。
周子見一路上簡短的詢問了幾句,安爭如實回答,除此之外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了什麼交流。跟著周子見的那二三十個紅衣都檢,一個個更是沉默,一路上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心理的擔憂,安爭總覺得這些人全都怪怪的。不只是他們,進城之後的每一個人都是怪怪的。
出城之後一路向北,這些戰馬都極為優秀,風馳電掣一樣。周子見不時往四周打量一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往北走了大概百里已經快到中午,周子見抬起手,後面的隊伍隨即停了下來,由此可見這些人是真的訓練有素。整齊的下馬,整齊的站在一側,等待著周子見的吩咐。
“咱們歇一會兒吧。”
周子見遞給安爭一個水壺:“若是快的話,咱們晚上不睡,兩天之內就能趕到。但是必要的休息還是要的,吃口東西,喝點水,盡力不耽擱時間就是了。”
安爭接過水壺的時候,將天目從血培珠手串離著召喚出來,停於安爭的手心。當安爭握住那水壺的時候,天目的聲音隨即在安爭的腦子裡響起。
【水中有毒,草本性毒素,極為猛烈,但無色無味,是上品毒藥。血培珠手串藥田之中有對應解毒的藥草,已經提取。】
安爭不露聲色,將水壺接過來,開啟蓋子隨便喝了一口然後遞回去。周子見看安爭把水喝了之後臉色顯然緩和下來不少,然後在路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安爭知道他在等,可是已經提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