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依然是不斷的閃避,始終沒有反擊。朗敬出手一招比一招快,大街兩側的牆壁和大樹上,全都是他那雙手抓過的痕跡。
“你出手快而且狠,但針對性不夠強,也就是說很多招式都很盲目。”
安爭避開朗敬的手,然後肩膀往前一拱,他的肩膀撞在朗敬的胸口上,朗敬立刻發出一聲悶哼,呼吸都停了一下。
不等朗敬反應過來,安爭的手在朗敬的胸口上連續擊打了七下:“你應該去學學人體的穴位和構造。”
安爭撤身,就好像沒有出手一樣。他只是象徵性的點了七下,並沒有發力。
朗敬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安爭除了用氣團將自己震開之外,幾乎連修為之力都沒有使用就把自己打敗了。之前他看到安爭不斷的後退避讓,還以為安爭不如自己。可是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敗的有多徹底。
“我真是自大,居然還聲稱自己是二十歲以下升粹之境內天下無敵。”
朗敬向後退了幾步,臉色有些發白。
安爭道:“你太心急了,而我是取巧,利用了你的心急。真的要是拼了命的那種打法,你我誰勝誰負並不一定。”
朗敬大聲道:“我不是輸不起的人,輸了就是輸了。我和升粹八品的人也打過,那個人可以一拳將一塊半米厚的石塊打裂,可以將一棵大樹從大地之中拔出來,可以連續開碑三十塊。但他打不過我,因為他沒我快。我不知道你的境界是什麼,因為你連修為之力都沒有使用。在我看來,你已經超越了升粹之境。但你說你沒有,我信你。”
他抱拳:“我朗敬輸了,從今往後你有什麼差遣只管說。”
安爭道:“我想請你。”
“請我?”
朗敬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安爭笑道:“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天啟宗的宗主,不管他們怎麼看不起我天啟宗,宗門就在那,不會因為誰看不起就消失不見。而我宗門裡有很多人需要你來教導,我想請你做我宗門的教習。”
朗敬明顯傻了:“教。。。。。。教習?我連武院都不能進,連一個學生都不能做,你請我做教習?”
安爭道:“工錢不多,還累。”
朗敬笑起來,傻乎乎的:“成!”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譁然,有人喊了聲無趣隨即散了。他們本來想著打個頭破血流的才好看,誰想到居然變成請人當教習了。
安爭道:“你可打聽著去天啟宗,應該有不少人知道在哪兒。你去了之後找老霍,把我的意思告訴他,他會給你安排住處。你可不許反悔,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天啟宗的教習了。”
朗敬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安爭道:“那好,等我回去請你喝酒。”
朗敬抱拳,然後走到路邊將鞋子穿好。此時他光著膀子,胸前後背上的兩隻狼頭紋身看起來特別的嚇人,本來不願意讓人看到這紋身的朗敬卻好像完全不在意了,大步而行。大街上的人紛紛避開,對他充滿了畏懼。
“那人居然是狼養大的。。。。。。”
有人嘀咕了幾句,後面的話沒敢繼續說。
君心樓,蘇飛輪笑了笑:“真是個會取巧的人。”
醉月樓,風秀養嘴角上揚:“明明境界上不如朗敬,卻能靠著身法避開所有的攻勢,然後靠巧力取勝,雖然沒破升粹之境卻也算得上一個對手了。”
武院門口,有人問聶擎:“師兄,看起來安爭好像贏的很輕鬆啊?”
聶擎道:“輕鬆?朗敬境界修為之力都在他之上,被他擊中一下安爭就算輸了,而且會受傷。所以安爭始終都沒有和朗敬硬碰硬,避開敵人的鋒芒,然後看準敵人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