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漢子出手之後整個人氣質也變了,哪裡還像是是一個木訥的農夫。
從出手來判斷,這個人的實力,竟然猶在那灰布長衫的老者之上。這個大漢是個變故,安爭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此人居然也是高手,而且也是李昌祿安排好的。外面還有一個至少在囚欲之境的長衫老者沒有衝進來,所以看起來這次安爭他們是敗定了。
就在這時候,一件紫色的只有手指那麼長的小劍從安爭手心裡飛出來。緊跟著紫光一閃,一道無與倫比的劍意從紫色小劍上劈了出來。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威力,也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風情。這劍意之中不僅僅有蔑視天下的氣勢,還有一種感傷。彷彿劍意裡還蘊含著主人曾經的悲傷和遺憾,感受到這一劍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劍意裡的悲傷所觸動。
不過那個魁梧的漢子沒有這樣的機會去感悟了。
劍意浩蕩而出,將蟬翼刀直接崩飛了出去。然後劍意如怒卷的長龍,一衝而過。劍意將臉色發白的壯漢直接劈開,然後又恰好把剛剛衝進來的那個灰布長衫的老者一分為二。被青銅鈴鐺扣住的木樓裂開一條口子,噹的一聲之後,青銅鈴鐺被刺穿出來一個縫隙,劍意筆直的向南而去。
過十里,劍意將半座城樓轟碎後繼續向南。
過十八里,劍意將方固城外一座矮山的山頂削掉了一層後消失不見。
這一劍後,整個方固城都翻起了大浪。各處的修行者都被驚動了,不少高手紛紛離開,朝著劍意這邊而來。
安爭不敢耽擱,將李昌祿和聖魚之鱗一塊收進了血培珠手串裡,然後收了青銅鈴鐺。鈴鐺變幻了形狀和顏色,之前看起來更像是金色大鐘,就算有人看到也難以懷疑到安爭的鈴鐺。
安爭等人迅速下樓,匯合了早就下去等著的鐘九歌后迅速離開。
而此時在殘破不全的二樓房間裡,那個叫小悠的少女端著酒杯依然還在傻笑,四周都打的天翻地覆,她卻渾然不覺。端著酒杯還在說話:“公子這詩寫的真是好極了,我前些日子也想到這幾句詞,竟是和公子說的一般無二,這便是緣分吧。”
她幻境之中安爭還在為她寫詩,可那詩詞本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安爭他們迅速的離開,混進了遠處圍觀的人群之中,然後披上了鍾九歌的百變衣,加快腳步離去。
此時各路高手都來了,方固城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天極宮裡被幽人襲擊。
距離君悅樓不到三十米外,陳少白手裡舉著一把黑色的油紙傘看著安爭他們離開後,嘴角往上挑了挑:“笨手笨腳。。。。。。真是笨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女王【加更求訂閱】
這一次安爭的行動確實沒有什麼縝密的計劃,和他性格有關。他本就不是一個算計的特別清楚的人,哪怕他曾經身為明法司的首座。要知道在那個時候,以他的實力,做什麼事還需要計劃嗎?
他有些衝動,有些莽撞,但這就是安爭。
安爭最不想的,就是把曲流兮和古千葉牽扯進來。她們兩個也不是安爭叫來的,安爭原本是讓鍾九歌出去轉一圈,拖延一下時間,安爭自己動手抓李昌祿。結果誰也沒有想到曲流兮和古千葉居然來了,計劃不得不改變。
他背後的傷很重,蟬翼刀本就鋒利,再加上那個壯漢格外兇猛的修為之力,所以傷的可不僅僅是表面的皮肉。
刀鋒切開了他的後背,幾乎能看到脊椎骨。而那股勁氣則闖進了他的體內,現在還在翻騰。
在逆天印之中,曲流兮緊張但不慌亂的給安爭治療,安爭卻連一刻都等不了了。但他不想讓曲流兮和古千葉捲進自己的仇恨之中,那不是她們應該有的生活。所以安爭只能熬著,等著曲流兮給他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