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遇襲的事已經過去四年多了,可是這件事就好像地震一樣,在燕國之內餘震依然不斷。連續三個人了,其中兩個是朝廷重臣。
安爭的拳頭握緊,然後他就看到了老孫的手指在微微的勾動著,就好像勾動連弩的機括似的。
老孫的眼睛一直盯著安爭的眼睛,那同樣是一雙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因為老孫在牢獄這種地方已經過了將近一輩子。
“節哀。”
老孫見安爭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安慰了一句之後隨即起身。
“節哀?”
等老孫走了之後,安爭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做為兵部一員的老孫,縱然職位再低也是兵部的人,倒是反過來安慰安爭節哀,這件事。。。。。。老孫知情。
“陸寬呢?”
安爭忽然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老孫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回頭憨笑:“那個傻小子,在練功。”
安爭嗯了一聲:“本想讓他來陪我喝酒。”
老孫道:“等他練功結束,我讓他來找安爺。”
說完之後,老孫就快步走了。
安爭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冷冷笑了笑。。。。。。尚書大人死了,陸寬居然還有時間去練功?縱然兵部尚書和一個獄卒之間相差太遠,但整個兵部都一定亂糟糟的,陸寬怎麼可能有心情練功?
陸寬當然沒有在練功。
陸寬在殺人。
兵部武選司郎中李正理急匆匆的趕回家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趕往尚書大人的府邸。他沒有理會妻子的詢問,臉色非常難看的進了房間,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他進門之後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準備換衣服。在他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黑麵容很憨厚的人站在不遠處。
“你。。。。。。你是誰!”
李正理問了一句,然後就要喊人。
陸寬跨步上去,手從袖子裡抽出來一條鋼絲繞在李正理的脖子上,然後勒緊。李正理幾乎闖不過來氣,臉一會兒就變成了紫色。
“去寫幾個字,我就饒了你。”
陸寬冷冰冰的聲音在李正理耳邊響起,就如同死神在對李正理冷笑一樣。
李正理已經快要失去了意識,求生的**讓他走到桌邊,提起筆。
“寫。。。。。。咳咳,寫什麼?”
“寫六個字就夠了,生追隨,死追隨。”
“我不!”
李正理猛的反應過來,再次掙扎。陸寬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替你寫好了。”
他的手驟然收緊,片刻之後那鋼絲都幾乎勒進李正理的脖子裡。不大的一會兒,李正理的氣息就斷了。陸寬從屋子裡找了一條床單,撕開來,接成繩子繞在房樑上,然後把李正理的屍體掛了上去。他坐在書桌前開啟李正理之前寫過東西的冊子,提筆模仿了幾個字,然後在白紙上寫下生追隨死追隨六個字。將現場清理了一下,陸寬好像鬼魅一樣離開了李正理的家。
小半個時辰之後,在兵部另一位郎中的家裡,陸寬用同樣的手段將其殺死。
之後陸寬就趕去了尚書大人府,府裡已經人滿為患,朝廷裡聞訊的官員幾乎都來了。燕王沐長煙就在屋子裡陪著郝平安的夫人說話,據說太后也在趕來的半路上。
人群之中,陳在言看到陸寬出現,他不緊不慢的轉移到了那個地方。陸寬人躲在暗影裡,在陳在言的身後壓低聲音說道:“太后安插進兵部的幾個人已經全都除掉了,武院的幾個人屬下稍後去處置。”
陳在言道:“不急,明天一早把人轉移到刑部的牢房去,我已經跟陛下說了,尚書大人仙去,我沒有時間再去管其他的事,所以把案子移交給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