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暗看向陳少白:“只要他留在這,早晚都會被人察覺出來的。今天就帶他走,我還有些辦法,能讓你們悄無聲息的離開金陵城。今天他發狂的事被很多人看到,這種事是瞞不住的。書院裡龍蛇混雜,哪個家族的人都有。一旦有人把他發狂和明法司的人今天阻攔囚車的事聯絡在一起的話,哪怕那些人只是懷疑,也會除掉他。”
陳少白抱拳俯身:“多謝前輩。”
岑暗道:“我不是什麼前輩,曾經我也是他的朋友。我記得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人對我說過,他這樣的人是活不長的。當時我並不相信,我始終認為他這樣的人應該活很長很長才對。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麼帶他離開之後就不要讓他再回來了。最起碼,在他沒有足夠強大之前不要再回來了。如果他要報仇,我也希望他是在所有人對他害怕的時候再回來。”
陳少白嗯了一聲:“我知道。”
岑暗道:“他體內有些很奇怪的東西。”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安爭的手腕上,那是血培珠手串。岑暗拿起安爭的手看了看,然後臉色微微一變:“這難道是那個珠串?”
陳少白:“是。”
岑暗歎道:“他怎麼會運氣這麼差?”
陳少白:“相信我,那是他運氣好。”
岑暗若有深意的看了陳少白一眼,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來一件東西放在安爭懷裡。她看著熟睡的安爭,右手抬起來,兩根手指點在安爭的額頭上:“我也不知道能幫他什麼,只希望他不要再死一次了。他的體內因為多次受傷而有所淤積,雖然看起來有醫道上本領很大的人為他救治過,但很多事本就不是醫道上的手段可以解決的。”
她的指尖上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一股暖流從安爭的額頭進入身體之中。
“我為他將氣脈拓寬,將淤積打通。他重生之後的這具身體最初的時候應該很差,是後天改變的。正因為這樣,所以先天的不足早晚都會顯現出來。我將氣脈拓寬,然後以我的修為之力為他穩固丹田氣海,將他體內殘存的雜質去除,雖然不可能直接為他提升多少境界,但以後修行起來也能減少一些麻煩。”
“我在他身上留了三顆丹藥,紅色的那顆和剛才吃下去的一樣,等他醒了之後讓他再服下去就是了。藍色的那顆,可以提升他對水的感知程度。他的雷力要想施展,現在必須先成雲。無水汽不成雲,他雷力的強弱直接取決於水汽的多少。吃下這顆丹藥之後,會有一些改善。”
“金色的那顆,是修補靈魂的。他缺少一道殘魂,現在看起來影響不大。但那殘缺的部分就像是一條小小的裂紋,短期之內是不會有問題的。可是誰也不能說以後不會出問題,而一旦出了問題,他會因為記憶的缺失而變成一個瘋子。”
說完這些之後岑暗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忍不住多看了安爭幾眼。
“若是他不這麼衝動的話,真的就可以多留在三道書院一陣子了。金陵城裡再兇險,三道書院裡也還是安全的。。。。。。你們走的話,先不要返回燕國,我會盡量做出來一個假象,讓關注著他的人以為他死了。當然會有人不信,但是往北追的話一直追查不到也就罷了。你們一路向西,往佛國那邊走。”
“去西域車遲國孔雀明宮找許眉黛,她就算已經捨棄了前塵往事,也會幫他的。據我所知,孔雀明宮有大曆明珠,可以幫人喚醒過去。你帶他去那,可以幫他修補殘魂。丟了的就是丟了,找不回來,但是可以穩固魂魄,不然早晚都會出事。”
“謝謝!”
陳少白鄭重的拜了一拜。
岑暗搖了搖頭:“我說過,我也是他的朋友,曾經。。。。。。你們走吧,金陵城這邊我會幫他拖一陣子。另外,燕國的事我也會盡力幫忙,希望大羲的聖皇可以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