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
聖堂到底是怎麼一個存在誰也說不清楚,就連聖皇陳無諾可能到現在也沒有確定聖堂的定位是什麼。只不過臥佛是他的親信,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所以聖堂交給臥佛暫時行使的是原來明法司的職權,然而聖堂做的比明法司就差的太遠了。本身臥佛就是一個酒色財氣一樣不落的人,怎麼可能嚴格執法。
萬一這件事牽扯到了聖堂,安爭。。。。。。也沒打算就這麼完了。
葉小心還在宗門裡躺著,這件事若沒有一個血流成河的交代,安爭是不會罷休的。
靜園。
溫恩再一次快步走進了書房裡,腳步比之前那一次還要急促不少。陳無諾抬起頭看了欲言又止的溫恩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那位陳流兮道長又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他真的去了金陵府,把知府金泰達打的就剩下一口氣了,然後抓了金陵府的總捕頭往青衣巷那邊去了。陛下,這個陳流兮是不是有點太橫衝直撞了,真要是讓他這麼折騰下去,大羲聖庭的威嚴掃地啊。。。。。。”
“讓他去折騰吧,若是他不會折騰,朕也沒必要選擇這個人。”
“老奴不是很明白陛下的用意。”
“用意?”
陳無諾放下手裡的主筆,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這些事可不是單獨一件能拿出來說清楚的,長孫她執意要給器兒報仇,宇文家那邊一定會死一些人。宇文家若是死的人多了,那麼大羲的西北就會亂起來。朕本可阻止,但朕沒有阻止,你可知道為什麼?”
“老奴不知。”
“朕負了江山,負了群臣,不能負她。”
陳無諾道:“左家的人以為機會來了,宇文家若是在西北亂起來,他們那個殘缺不全的左家就想在京城做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這件事的矛頭很明顯,只是你懶得去想而已。左劍堂一直以來都是器兒的人,和方爭那件事密不可分。現在傳說出現了方爭的傳人,追殺器兒,左劍堂也是他殺的。若真如此,京城裡左家那幾個人還坐得住?偏偏這些事都是在玉虛宮進了金陵城之後發生的,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左劍靈是個心思狹窄的人,心眼也小。左劍堂的死,他會遷怒於明法司。若非牽扯到了暗算方爭的事,左家也不會現在這樣支離破碎。他們勾連那個所謂的天理宗的人,無非是想確定兩件事。第一。。。。。。這個玉虛宮的陳流兮,到底和方爭有沒有關係。第二,如果沒關係,他們希望透過不斷的殺死當初明法司的人來把方爭的弟子逼出來。”
溫恩問道:“陛下,那這個陳流兮,到底是不是和方爭有關係。”
“管他呢。”
陳無諾道:“若是,朕欠他的,讓他去橫衝直撞就是了。若不是,能為真正的方爭的傳人擋一擋,也是好事。朕本以為大羲清平盛世,就算是遇到一些麻煩,最起碼還能保持上下一心。現在看來,是朕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們。朕現在最後悔的是下手晚了,本打算換掉聖庭裡最少三分之一的人,若是出手再早一些,也就不會有現在被動的局面。”
溫恩忽然間心裡一震,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陛下的心腸,真是夠狠的。
把之前的事全都聯絡在一起,溫恩的腦子裡終於出現了一條比較清晰的脈絡。。。。。。陛下說要清理掉聖庭裡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因為這些人已經變質了,是蛀蟲。由著他們繼續禍害大羲,早晚會出大問題。可是理由呢?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一下子除掉那麼多人,會激起變故。
所以,這個時候親王陳重器出現了。陳重器表現出來想要取代聖皇的意向,而那些感覺到了危險的家族就會不由自主的聚集在陳重器身邊。聖皇是用自己的兒子做誘餌,釣出來一大群魚。如果真的是發生了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