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看了看四周:“您可不要胡亂說出去啊,不然我也別想混了。不過最近蘇家的人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霸道了,很少看到有人從蘇家出來行走。要是再以前,蘇家的人出門是要淨街的!”
安爭微微皺眉:“就因為爭個生意,就滅了人家滿門?”
“可不是!”
車伕揮舞著馬鞭,在半空之中甩了一個炸響。
“當初好多人都看到那慘場面了,七百多人排開了在湖邊上砍頭,把湖水都染紅了一大片。人頭還沒砍完呢,蘇家的人就已經進了趙家大院,把宅子佔了。”
“就算是定一個謀逆的罪名,那宅子也應該收歸大羲才對吧?但是沒有,人蘇家牛逼啊,就是直接佔了。現在據說蘇家分家,大爺還住在老宅子裡,當初主持者陷害趙家的二爺就帶著家眷住進趙家了。”
“還有大爺和二爺?”
安爭問了一句。
車伕道:“您是不知道,我們當地人,都說蘇家大爺是猛虎。而那二爺,那是狼啊,狼子野心的狼,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大爺叫蘇重,是老太爺蘇刪詞的長子。二爺叫蘇緩,是次子。蘇重為人還算低調一些,蘇緩簡直就張揚的沒法說。他出門,大街上不許看到一個行人。他買什麼東西,必須是送到他家裡去而且不能要錢。您看到山下有一片大院子了嗎,那是蘇緩修建的別院,就建造在趙家的人被砍頭的地方。。。。。。多恨呢,就算是人家死了都不行,還要壓著人家。”
“那大院子下面,就是趙家七百口人的埋屍之處,你說,他也不怕做噩夢?”
第六百三十九章 打臉
車伕的話進了安爭的耳朵裡之後,那畫面安爭就無法阻止的出現在腦海之中。七百多口人,男女老少,如今就埋在仇家的大院子下面,仇人每天都要在他們的頭頂上來來回回的踩。
何等的陰毒?
車伕似乎看出來安爭的臉色不好看,猶豫了一下後勸道:“你看我也是嘴貧,這些話原本不該說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那事再慘也和咱沒什麼關係不是嗎。其實這幾年,看不慣蘇家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趙家曾經也算是實力不小,也有個三親倆好的對不對,但是來尋仇的全都死了。”
車伕嘆了口氣:“外面的人都在傳,說是京城那個親王送給了蘇家一件寶物,就鎮守著蘇家大宅子。只要是有人尋仇的,不需要蘇家的人動手,那寶物就能自己起來殺人。”
車伕說的自己都打了個寒顫:“算了算了,我也不說了,萬一那寶物真的靈驗,聽到我胡言亂語過來刺死我可怎麼辦。”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我這碎嘴子,若是真有寶物如此靈驗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安爭被這車伕逗的一笑:“看你這麼說,你這車馬行的生意肯定不是蘇家的。”
“不是又能怎麼樣。”
車伕惱火道:“到大寧山淨水湖來遊玩的客人,都罵我們車馬行的人心黑,不就是上個山嗎,居然要一兩銀子。太平盛世銀子價值高,一兩銀子足夠一戶人家生活兩個月的,縱然在大酒樓,也夠吃上一頓好飯菜了。可是這不是我們的錯啊。”
車伕探頭往外看了看,啐了一口吐沫:“媽的,我們車馬行每個月賺來的銀子,多半都被蘇家收走了。原本趙家做這生意的時候,坐車上山只要五個銅錢,價錢漲了二百倍!可是我們惹不起蘇家啊,只好不斷的給遊客漲錢。”
安爭微微皺眉:“蘇家也算家大業大,連這點銀子也不放過?”
車伕道:“傳聞都說,蘇家斂錢是為了給那個親王的。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人家親王會缺那點銀子?我看著,都是他們自己摟走了,說不定準備幹什麼壞事呢。”
安爭嗯了一聲,沒有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