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位置。
一個大家族,涉及到家族命運,每一個安排都是慎之又慎的。
陳重器回頭看了一眼那邊像是激戰而起的地方,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他的視線往四周掃了掃,這才注意到周圍有些空。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安爭和宇文家那個年輕姑娘的身上,這時候才驚覺自己身邊居然都快空了。
陳重器的嘴角往上挑了挑,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順著五層木樓的牆壁好像壁虎一樣往上游移,這個人的可怕之處在於,他順著牆往上爬的時候,他好像就是牆體本身,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恰好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雖然在這樣的大白天就算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也一目瞭然,可他卻完美的利用了陰影的顏色漸變,讓自己看起來就是木樓的一部分。
一直到他上了木樓五層,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哪怕是之前不久剛剛從他身下衝過去的宇文賀都沒有察覺,而他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宇文灼很強,宇文賀次之。他擔心宇文灼會發現自己,所以是在宇文灼過去而宇文賀未到的這個空隙爬上了木牆,而這兩個人之間的間隔只有一句話的時間,就是宇文賀離開前朝著陳重器喊了一句話的時候。
他從木樓的一側上來,順著走廊往陳重器這邊移動過來,可怕的是,毫無氣息。他走到柱子旁邊,就好像是柱子的影子。他走到欄杆的旁邊,就好像是欄杆的影子。
而他又是一個無比沉得住氣的人,一直到距離陳重器不到一米之外才突然出手。
而實際上,陳重器確實沒有發現他。
那劍如毒蛇一樣從黑衣人的袖口裡探出來,速度奇快,而在奇快的同時又沒有絲毫的破空之風。那劍尖筆直的朝著陳重器的大動脈刺了過去,不管修為多強,脖子始終都是一個人的弱點。
就在劍尖距離陳重器身體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因為寒氣,陳重器才突然察覺。但是這個距離他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縱然他閃避,也避不開這如影隨形的一劍。
他避不開,還有刀。
誰也不知道那刀從何而來,誰也不知道那原本抱刀的漢子又在什麼地方。可是當那一劍來了的時候,刀也來了。有人說蘇夢幕是西北第一快刀,有人說他是天下第一快刀。可不管是西北還是天下,能在陳重許手下牢牢佔據著一個位置誰也無法替代,光靠刀快是不夠的。
劍直奔陳重器的脖子,卻在那一厘米不到的空間裡橫插過來。
噹的一聲!
劍尖戳在刀身上,緊跟著劍身彎曲,可見這一劍的力量有多足。蘇夢幕出現在陳重器身後,三個人,呈品字形。
“你的劍毫無長進。”
蘇夢幕冷哼了一聲,然後抽刀橫掃。黑衣人卻藉著劍彎曲又彈直的力度向後飛了出去,哼了一聲後卻沒有說話。他的人好像蛇一樣圍著柱子繞了一圈,精準的避開了蘇夢幕的刀氣。然而人又轉回來,依然一劍刺向陳重器的咽喉。可此時陳重器已經反應過來,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得手。
縱然黑衣人的修為奇高,可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陳重器和蘇夢幕兩個人的對手。所以一劍刺出就是虛招,陳重器一拳將長劍盪開,而黑衣人則藉著陳重器的拳風離開了木樓,他好像一塊撐開了的布,絲毫也不受力,風箏一樣往遠處飛了出去。
“你走的一次,走不了兩次。”
蘇夢幕身形一閃爆射而出,黑衣人在向後急退的同時,劍氣如虹直奔陳重器。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沒有放棄殺陳重器之心。那劍氣好像帶著尾焰的炮彈一樣直奔木樓,蘇夢幕一刀襲來。。。。。。轟的一聲,劍氣和刀氣碰撞在一起,本是這宇文家裡重中之重的五層木樓竟是扛不住,前面半截轟然倒塌。
陳重器抽身而起,不得不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