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閃了一下隨即消失不見。
砰地一聲,安爭被安裁臣扔進了未央湖裡。
“地尚且還未完全感知,就覬覦於天?”
安裁臣微微搖頭:“沒有震死你,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又三天,安爭才被安裁臣從未央湖裡撈出來。安爭彷彿死過一次似的,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虛弱的狀態。他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好像靈魂都被吸走了一樣。
又五天,安爭才勉強恢復過來一些生機,開始吃飯喝水,但是吃一口吐一口。
又七天,安爭才能在院子裡慢走,似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春盛暖酒樓。
書院教習曲向暖的大弟子唐爽,二弟子張翠竹拉著安裁臣去喝酒。安裁臣本來不是個好酒之人,也不喜歡交際。半路上被唐爽和張翠竹遇到拉著就走,他性子溫厚也不好強硬拒絕。
酒過三巡,貌似不經意的聊天就轉移到了安爭身上。
“師兄,你們凝眸閣那個新來的,據說天賦驚人的小師弟最近怎麼不見他了。我是好奇的很啊,一直想找他切磋一下,天賦上的事,你也知道,咱們白勝書院的弟子其實誰也不服誰。”
安裁臣喝了幾杯酒,臉色微微發紅,連忙擺手:“小師弟前些日子修行心急了些,傷了根本,還在恢復之中,至少半個月以後才能勉強恢復修行。這些日子體虛的很,怕是連一個尋常人都打不過的。你是師兄,一級弟子之中實力也排在前列,還是不要欺負他了。”
“哈哈哈哈,早就聽聞師兄你性子溫厚純良,果然如此啊。你放心,既然小師弟已經受了傷,我們怎麼可能去找他。回去之後你好好照看他,等他恢復了再去切磋。況且我是師兄還是一級弟子,就算是切磋也不會動手,比比天賦就好。”
張翠竹喝了一口酒後問道:“師兄,他真的傷的那麼重?”
安裁臣是個不會說謊的君子,正色回答:“小師弟確實受傷很重,前幾日連米粥都喝不下去,喝了吐。可他卻逼著自己喝,逼著自己吃,這傷怕是傷及根源了。”
張翠竹不漏聲色的朝著唐爽看了一眼,唐爽咳嗽了一聲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不耽擱你了。回去之後我們也會求先生賞賜一些丹藥,稍後給師兄送過去,代我們轉送給安爭小師弟。”
安裁臣連忙站起來抱拳:“謝謝。”
他和唐爽張翠竹告辭,走出春盛暖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發暗,想到自己剛剛帶回來的修補元神所用的丹藥還沒有送給安爭,他略微有些心急。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很非同尋常的少女。
穿著棉布長裙,款式稍顯厚重了些,但在她身上卻絲毫沒有厚重之感。這個少女身材應該是極好的,雖然長裙寬大素淨,並不錦繡,卻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美感。她腳上穿著一雙長靴,上面有銀線繡出來的獸臉,卻分辨不出那什麼妖獸。
她背後揹著一張弓,腰畔掛著一個箭壺。弓幾乎和她等長,箭壺卻是空的。似乎是看到了安裁臣在看她,那少女猶豫了一下朝著安裁臣走過來。
“前輩,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
聽到前輩兩個字,安裁臣略微有些心傷。
“我。。。。。。並不老,我。。。。。。我,我也不是前輩。”
也不曉得怎麼了,本來三十三年平淡若水的心情,忽然起了波瀾。安裁臣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緊張,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你想問誰?”
他的聲音也在微微發顫。
其實他面前的這個少女並不是那種驚豔之美的人,可卻偏偏觸及了安裁臣心中他自己以為從不曾存在的某種柔軟。
“一個叫安爭的男人。”
那少女的回答,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