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隻能靠走或者跑,瞬移被禁止了。沒辦法,那就跑過去。縱然不能瞬移,以安爭的速度爬過一座山也根本用不了多久。
可是當安爭開始爬山之後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越是往高處走壓力就越大。一開始還能飛行,後來被壓力壓制的只能跑,然後是走。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安爭感覺自己後背上被綁著一座大山似的,每一步下去都無比的沉重。
走到山的三分之二的時候,安爭已經直不起腰了。背後,肩膀,頭頂上的壓力成倍的增長,給安爭一種他是揹著一整個星球在往前走一樣。
安爭不知道的是,書院最好的二級弟子歷練成績保持者。。。。。。是朱校檢。朱校檢和方坦之是師兄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其實都是白勝書院出身。當初朱校檢是以最好天賦最好成績進入書院的,而方坦之懶散的像個來混日子的傢伙,每次考核都排在師門最後一名,偏偏又比書院同級弟子之中的最後一名好那麼一點點,所以每次都不會被淘汰。
朱校檢當初找到五個卷軸也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但是走到山頂上他用了三天半,又用了半天的時間走到山背面找到那個地方開啟秘境。那個時候的朱校檢已經精疲力盡所以直接認輸,打都沒打。當然他如果選擇打的話結局也一樣,他能撐過這座山已經殊為不易了。
事實上,二級弟子歷練能爬過這座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朱校檢一個正是方坦之。方坦之和朱校檢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參加歷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找五個卷軸,進來之後先是在草地上睡了一覺,然後在湖邊垂釣,用了一天一夜才釣上來一尾鯉魚被他烤著吃了。然後他居然還有興致在山腳下取出畫筆和紙張想要作畫一幅,看著那壯闊的山巒層疊的林木他意氣風發,提起筆,蘸飽了墨汁,最終因為屁都不會畫選擇了放棄,把畫板紙筆全都丟進了湖水裡。
然後他閒庭信步一樣的上了山,閒庭信步一樣下了山,走到山背面半山腰的時候就看到了最終任務點,看到了守護者。在守護者一臉詫異的注視下,他說了一聲你好,再見,然後就想下去了。。。。。。
所有人都說方坦之是個白痴,朱校檢是個天才。
現在方坦之最後一絲魂魄就在安爭的血培珠手串裡,卻因為太過虛弱而陷入沉睡。
安爭一步一步往上走,忽然出現了一種錯覺,自己不是在上山,而是倒過來了。。。。。。山壓在他的後背上。他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下。當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安爭終於到了山頂,走上去竟然幾乎走了一夜,安爭已經汗流浹背。
山頂上有一座白玉雕像,是個長鬍子老者的模樣,雖然是雕像但卻有幾分道骨仙風。老者雙手捧著什麼東西,安爭走過去之後那東西自己展開,竟然是一個條幅。。。。。。
歡迎二傻子到此一遊。
安爭氣的笑了,掏出筆在二傻子後面加了紫蘿兩個字,然後下山。
順著山路一直往下走,壓力頓時沒了,只是。。。。。。停不下來。山坡好像自己在移動一樣,安爭一開始沒有注意,只是因為壓力沒有了變得輕鬆。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下山的速度越來越快,山坡變成了一條傳送帶似的還在不斷加速。這樣的速度下看周圍的東西都是模糊的,而那個任務點可能稍縱即逝。
此時就好像安爭在一趟高速行駛的車上,兩側的樹木飛一般向後過去,卻還要必須看清楚哪一棵樹比別的樹多一片葉子。
水晶大廳裡,故意將下山速度提高了十倍的宋某元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讓你偷我東西。。。。。。我就讓你找不到任務點,過不了歷練。”
他忽然想到談山色還在,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年輕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他嘀咕了一句真沒禮貌,然後繼續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