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對我動手。”
安爭笑了笑:“為什麼?”
樂尚蕭道:“我死之後,你才會真的對我那幾萬里江山放心。”
安爭道:“若我爭的只是這江山,只是這形容這地域面積有多大的那些數字。。。。。。如果我想要的,是這人間至尊之位,那麼我確實應該殺了你。哪怕你已經威脅不了我,但為了免除後患,我還是應該讓你死了才對。但我殺人的原因,跟你們想的不一樣。我爭天下的目的,也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城裡已經專門為你準備出來一個莊園,不算太委屈你。在今日一戰之前,這園子就已經收拾出來了。人在為了自保的時候做一些錯事,只要沒有禍及百姓,沒有傷害無辜,沒有造成什麼惡果,能原諒的都可以原諒。你之前和李墨陽他們想聯盟的事,我不計較了。你說了些什麼話,我也不計較。”
安爭道:“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吧,也許用不了多久,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冀州。”
樂尚蕭長嘆一聲:“那樣的冀州,怕是再也與我無關了。”
安爭道:“不,與每一個人都有關。”
樂尚蕭搖頭不語,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他也平靜不下來。在那個時候他做出將自己治下所有產業交給安爭的決定,想的其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生死。。。。。。還有那數以億計的百姓一旦開戰就會捲入戰火之中,到時候必然會死傷無數哀鴻遍野。也正因為安爭知道他想了這些,所以才會許他活著。
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救千萬人呢?
其實安爭也沒有想到,武道大會要乾的這些事,一天之內就做完了。之所以如此順利,和楊戟那句按規矩來關係極大。若非楊戟突然站在他這邊了,怕是解決起來遠沒有如此順利。
安爭對楊戟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高臺邊上。
“我之前說,剝奪了你們三天展示自己的機會,我錯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根本用不了三天。我殺了誰大家都看的很清楚,自此之後,冀州之內,天啟宗便是唯一有執法權的宗門。不久之後,天啟宗將會頒佈新的法令和秩序規則。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去解釋那麼多,只一句,守天啟宗的法令,永安無事。”
“我把剝奪的那三天換給你們,再多給你們三天。武道大會加三天,前面六天都是諸位展示自己的機會。天啟宗的大門,時時刻刻都為心有正義之人開啟。”
他傲然道:“至於來自鎖劍閣,紅雲谷,東亭君和墨陽君手下的那些弟子,抱歉。。。。。。這次武道大會與你們無關了。”
他轉身走回去,朝著楊戟抱拳一拜:“多謝。”
楊戟哼了一聲:“沒必要謝我,與我有什麼關係。上面一個我打不過的人吩咐下來的事,我就只能忍著。若是我打得過,鬼才聽他的話。早知道這武道大會我要做的事一天就能做完,我也不至於來的那麼早,換洗的衣服帶的有點多了。。。。。。”
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展著四肢往高臺下面走:“那就都穿髒了之後再回去吧,我就在這燕城裡再住幾天。若是有什麼事。。。。。。儘可來找我就是了。”
安爭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擔心還會有什麼餘波,雖然殺了那幾個主事之人,但各大勢力內部其實還會有高手。安爭剛才對冀州修行者說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了鎖劍閣紅雲谷之類的話,只是一種宣誓一種表態而已。那幾大實力,強者又不只是一個門主而已。每個大勢力之中不供奉幾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老一輩修行者?
其實安爭的征程並沒有結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況且,人是一種最複雜的東西。原本四宗三君七家平分冀州,那些隱居不出的老傢伙們誰也沒說什麼。真要是安爭一家獨大,就會有人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