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娜問不遠處的一箇中原修行者:“請問,這是什麼花?”
“這個,狗尾巴草啊。”
“你說的真難聽,明明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蒹葭,多美好的寓意。”
葉琳娜將花摘下來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我會讓他感受到我的怒火。”
陳少白一邊走一邊問:“你為什麼往那個外族女子的劍柄上插一根狗尾巴草。”
“她的劍上有一處不起眼的裂痕,外面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法器的氣息外洩,顯然裡面破損的更嚴重。我把草插在那個地方,希望她會注意。每個人都應該善待自己的法器,用劍的人總是更多的注意自己的劍鋒,而忽略了劍柄。”
陳少白總結了四個字:“閒的蛋疼。”
安爭回答:“不閒,有時候也疼。”
陳少白:“揉揉。”
杜瘦瘦:“安爭你要敢說對陳少白說你來兩個字,我就掐死你們倆。”
陳少白嘿嘿一笑:“要不你來?”
正說著,前面忽然一陣陣的嘈亂之聲。安爭三個人往大街兩側避開,站在人群后面。只見遠處一隊騎著龍首馬身妖獸的精銳騎兵呼嘯而來。這些騎兵的數量並不多,一兩百人而已,但是從大街上席捲而過,猶如千軍萬馬一般。這些騎兵後面,一架巨大的輦車緊隨其後。輦車上面站著八個身穿勁裝的美貌女子,冷峻英氣。
輦車的前邊,驅趕妖獸駕車的是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盤膝坐在輦車最前邊,膝蓋上橫放著一把無鞘長刀。站在馬車後面的是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穿著一件很奇怪的衣服,白色和紅色為主的裙子,上半身很嚴密,衣袖寬大。但是裙子卻只剛剛過了臀部,那一雙白如冰雪一般的美腿露了出來,令人目眩。
安爭微微一皺眉,心說他怎麼來了。
輦車上,那個神態平靜但自有一股王者氣質的男人往外看了,視線在安爭的臉上一掃而過。畢竟安爭帶著面具,所以他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秦王,陳重許。
他身邊最親信的兩個人,抱刀的男人帶劍的女子都在。
安爭在人群后面看著那騎兵護送著輦車一路向前,很快就消失在大街盡頭。
“好**的樣子。”
陳少白瞥了一眼。
杜瘦瘦:“你是怎麼隔著他的衣服,就能看出來有好**的樣子?”
陳少白:“滾。。。。。。”
杜瘦瘦學著安爭的樣子聳了聳肩膀,他胖啊,他並不是很憨厚的那種胖啊,所以聳肩的時候那樣子別提多欠揍了。尤其是那表情,一臉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來大羲要發力了。”
安爭一邊走一邊說道:“連秦王陳重許都來了,可能要出什麼大事。葉天憐之死肯定會讓陳無諾大怒,現在就看大羲會有多少強大之人過來。”
陳少白道:“你有可擔心的,現在陳無諾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你。”
安爭搖頭道:“只是因為逃得快,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我還是不夠強大,我很想盡快的站在陳無諾面前問問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少白:“別急,你才修行了多久?陳無諾修行了多久?以你們倆修為進展的差距,你追上他,超越他並不需要多久了。”
就在這時候,那隊騎兵剛剛過去沒多久,一大隊人馬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那是一群。。。。。。女尼。至少有三四百人,大者看起來五六十歲,小的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們身穿雪白的僧衣,看起來飄然出塵。這些女尼徒步而行,卻沒有穿著鞋子,潔白無瑕的腳上不染塵埃,每個人每一步落下,都有白蓮生出。腳離開之際,蓮花盛開。
四周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