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向那些憤怒和畏懼佈滿了臉上的左家人,眼神掃過那些人的眼睛:“我還是剛才的話,昨天參與了打傷我兄弟的人自己站出來,剩下的人我可以不管。如果你們自己不站出來,我只好請你們身邊的人把你們指認出來。”
“如果沒有人指認的話,那麼我只好自己碰運氣,殺到對的人也就罷了,殺到錯的人你們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安爭往前垮了一步,那麼多左家的人幾乎同時往後退,那是一種下意識的恐懼。這種無形的壓力之下,很快就有人崩潰了,抓著身邊的人然後一把推出去:“昨天就有他!這些事和我們無關,我們大部分人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不能亂殺無辜!”
當第一個人開始這樣做之後,風暴的形成只是一瞬間的事。只不過幾分鐘而已,昨天參與了截殺安爭的人全都被丟了出來。當時杜瘦瘦硬是抗住了左奎和左近兩個人的圍攻並且反殺,剩下的人雖然看到了杜瘦瘦身負重傷但卻沒有膽子繼續衝上去,全都落荒而逃。
此時他們全都被推了出來,他們的眼睛裡除了憤怒之外都是恐懼。
“覺得很生氣?”
安爭伸了伸手,有弟子遞過來一把長刀。
距離安爭最近的那個人轉身就要跑,安爭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在小天境強者的威壓之下,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告訴我,你是生氣於自己被家裡人出賣,還是生氣於自己不夠強大?”
安爭手按著那個人的腦袋讓他低下頭:“算了,我不想聽了。”
手起刀落,人頭滾出去很遠。
“我們並沒有殺了他,反而是他殺了我們家兩個人,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一個幾乎嚇得癱軟了的人在那嘶吼著,眼神裡都是不甘。
“你的意思是,我得等到你們真的殺了他之後才能報仇?他不死可不是你們心慈手軟,只是因為他自己足夠強大運氣也不錯。如果是他主動招惹你們的,這件事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你們是殺人去的,不是被殺去的。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們去金陵城外面就是主動送死去的嗎?”
那人張了張嘴,嚇得顫抖著卻一個字的都說不出來了。
“低頭。”
安爭把刀子壓在那個人的脖子上,然後刀子一抹,人頭隨即滾落。
“讓你們看著他們死,是希望你們能記住幾天。真要是論起來,你們左家的人沒有幾個不該死的。可是現在我就事論事,我只對昨天出手的人出手。”
幾十個人,幾十顆人頭落地。
安爭將已經崩出了缺口的長刀隨便丟在地上,然後轉身往外走:“胖子,夠了嗎?”
躺在床上的杜瘦瘦點了點頭:“夠了,咱們回去吧。”
安爭嗯了一聲:“那就回家。”
他走到床邊上扶著杜瘦瘦爬上自己的後背,然後揹著杜瘦瘦往外走:“你就不能減減肥?真他媽的沉。”
杜瘦瘦:“你以為我不想減肥,我他媽的河口涼水都長肉,怪我?”
安爭笑了笑,把杜瘦瘦往上拱了拱:“我記得上次我受傷的時候,你就這樣揹著我跑去找人救我。那也是咱們第一次見到小流兒和曲瘋子,誰也不會想到,從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成了家人。”
杜瘦瘦:“哈哈哈哈,還說呢,那次累死我了。”
兩個人說這話往外走,剛出門就看到一隊身穿明黃色錦衣的大內侍衛從遠處走過來,為首的居然是溫恩。看到安爭之後,溫恩快走幾步過來,笑著打招呼:“拜見揚威候。”
安爭搖頭:“公公這麼說話,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溫恩道:“現在侯爺是侯爺了,我自然不能再胡說八道。”
安爭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