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還不住手!”江雨飛的身影忽然出現,她身邊還並排跟著一個臉色惶急的中年女人!
74、 任爾東西南北風(十四) 。。。
看到來人,正舉著棍子的江清芳一下傻在了那裡――
娘和吳清歡怎麼到這裡來了?!
爹的院子離待客的大廳有相當長一段距離,便是有個什麼動靜,外人也察覺不到,卻沒想到不過耽擱了這麼會兒子,不但娘來了,便是吳家家主竟也同娘來了這絕不會涉足的內宅,原以為可以人不知鬼不覺的扣下清歌的小廝,卻沒想到竟是被逮了個正著!
“娘――”江清芳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逆女!”江雨飛死死的盯著江清芳,“揹著我,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妹妹的?”
“娘,您息怒,您聽我說,是清歌――”江清芳雙膝跪地,直爬到江雨飛面前,話還沒說完,左臉上“啪”的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縷鮮血順著江清芳的嘴角緩緩流下。
“芳兒――”一聲尖銳的男聲響起,周靈韻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把把江清芳攬在懷裡,抱著萎頓在地上的江清芳嗚咽出聲,“妻主,芳兒也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麼就捨得下這樣的狠手――”
“孃親息怒,都是女婿不好,孃親要責罰就罰女婿吧,妻主只是氣急了,才會想要教訓妹妹和這個丫頭――”緊跟在後面的蕭玉涵也跪倒在江清芳的身側,哀哀低泣。
“娘,涵兒,都是芳兒不對,便是再怎麼被妹子捉弄,也忍了便是。娘,您要是還氣,只管責打芳兒便是,是芳兒魯莽,驚嚇了妹妹――”江清芳趴在地上,聲音悲慼。
“偽君子!”一旁的小女孩翻了翻白眼,一抬頭卻接觸到吳清歡慍怒的眼神,忙訕訕的低了頭。
若塵卻是理都未理眼前的一大群人,甚至對江雨飛,也是看都沒有看一眼。有自己千方百計的護著,卻還是讓清歌被人欺負了去,自己不在清歌身邊時,到底清歌受了多少苦?那人有爹有娘有老太君疼著,便是那些下人,眼裡也只有江清芳這個大小姐,自己的清歌有些什麼?!
這樣想著,一滴大大的淚啪的一聲砸在清歌的脖子裡。
正呲牙咧嘴拼命大聲呻吟著恨不得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的清歌嚇了一跳,忙閉了嘴,不敢再說話――自己裝模作樣,本是想讓那個便宜娘收拾這些人給親親老公出氣,怎麼倒把自己男人給惹哭了?
忙握住若塵的手,一下一下的在若塵的手心裡畫著圈圈,眼睛也諂媚的眨個不停。
若塵心裡更酸,定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清歌才會這麼忍著的!
“娘――”若塵抱著清歌也跪倒在地,直視著江雨飛道,“您是妻主的孃親,女婿明白,雖然,爹爹去了,可您心裡也一定是疼愛妻主的。這一年裡,妻主受了多少苦,女婿本不想說,可現在,女婿想讓娘知道。妻主是沒吃過苦的人,可在老宅,卻是每天只能吃些黑麵餅子果腹,有些時候,甚至連盤鹹菜都吃不上!這還不算,鎮上的那些惡霸,每隔一兩天,還會找各種由頭毒打妻主,最長的一次,妻主昏倒在床上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若塵眼裡含著淚花,幾乎要說不下去。
一旁本是一直彆扭著不願看窩在若塵懷裡的清歌的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又轉過了頭,兩隻小拳頭也慢慢的攥了起來。
清歌卻是不自在的緊,若塵說的這些,大部分全是上一個江清歌經歷的,看若塵難過的樣子,清歌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更緊的握住若塵的手。
“還有回來之前,那些壞人栽贓陷害、偷襲刺殺,那上千斤的石頭砸下去,妻主差點兒連命都,都,保不住……是女婿無能,竟是怎麼也無法護住妻主。從那次昏迷之後,好多次,妻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