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兄,陸城劉侯行善天下,美名傳四方,爾可要好自為之啊!”
審配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暗自揣摩的蔣義渠,審配自視甚高自然看不上自己這樣的庶出子,今日有頭無尾的一句話定有深意。陸城劉侯,的確在河北之地廣有盛譽。在未見許攸之前,蔣義渠也絕不敢下死手,可如今自己要去京師雒陽了,何懼死去的劉侯,說不定還能給那對父子帶來些麻煩。
蔣義渠想到蔣奇父子心中的殺意更盛,一定要殺了劉氏餘孽,他們找不到自己,就得拿蔣氏撒氣,呵呵!讓狂風驟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王芬與簡雍等人聊的甚是開心,卻苦了王豹與蔣義渠,王豹只能獨自喝悶酒,蔣義渠見王豹不說話他也只能老實待著。
“義渠,你還在等什麼呢?”
蔣義渠正死死盯著王豹的一舉一動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輕喝,蔣義渠一扭頭就看到許攸,許攸凌厲的看著自己。
“先生,你怎麼來了?”
“哼!”許攸輕哼:“關張數人已被灌得七八分醉,此時正是義渠顯威之時,義渠,你還等什麼呢?別忘了,大將軍正等著你的好訊息呢?”
蔣義渠聞言一激靈,猛提一口氣走進宴席廳:“席間無以樂,某請擊劍以搏諸君一樂。”
“善。”
張飛聽到有人要擊劍不等王芬呵斥蔣義渠就拍席叫好:“來,三爺與你對擊。”
“翼德,不可。”
簡雍忙阻止,張飛早已站起,關羽比他更快一步,大手按在張飛肩上硬生生的把他壓了下去。
王豹見狀大喜:“好,某亦聽聞關張勇冠天下,不知道今日可感與吾冀州第一豪俠對劍否?”
“胡鬧?”
王芬見自己的侄兒起鬨,蹙眉呵斥。
幾乎已經醉了的王豹根本不怕王芬的色厲內荏,繼續挑釁:“嘿嘿!沒想到劉備死後,關張二猛虎成了病貓,哈哈!”
“某來。”
關二爺的丹鳳眼一眯,渾身筋骨爆響,從席後走出。
王芬無奈的對簡雍道:“吾這個侄兒從小喪父,跟著吾一起長大,都是老夫對他太嬌慣了,才如此放肆,改日他酒醒後老夫必讓他親自向劉執金吾登門謝罪。”
“酒後之事,豈能坐真?”
王芬、簡雍二人寒暄,關羽已走到蔣義渠面前,蔣義渠:“拔刀吧!”
“不必。”
關二爺淡淡一句話,那踞傲的神情和微眯的雙眼皆昭示著蔣義渠不值得讓他拔刀。
“狂妄。”
蔣義渠大小數十戰從未言敗,自身也達到了煉體巔峰,半步神將,今日竟被關羽如此蔑視,心中大憤:“死。”
腰中的百鍊繯首刀如一道匹練攜帶著無窮的力量朝關羽砸去。
“哼!一招。”
關羽身形一閃,巨大的刀氣從關羽身側劈過,只將關羽身後的席案劈得粉碎。
蔣義渠勢在必得一招落了空,知道關羽比自己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厲害,當下奮起十二分力量朝關羽劈去。
關羽再躲,蔣義渠在半空中的繯首刀猛然一橫,朝關羽腰間掃去。
咦!有點意思。經常跟張飛、呂布、紀靈等人切磋的關羽自然不把蔣義渠放在眼裡,不過見其變招才提起一點精神來,輕輕一甩腰間的龍雀大環,一下將蔣義渠的百鍊繯首刀磕飛。
“可惡,竟然如此耍我。”
蔣義渠眼中兇光一露,一點寒芒乍現飛快的朝關羽射來。
弩箭,兩石大黃弩的弩箭,兩石大黃弩已成為白兵的制式武器,關羽自然熟悉這寒芒。這廝想殺我,找死。
蔣義渠見關羽愣住,嘴裡泛笑:“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