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我拿回來了……”在傭人的示意下,取回畫作的耿久仁來到殷赤風的畫室,趕緊把畫拿到他面前示好。
“嗯。”坐在畫架前的殷赤風隨手丟下只在圖紙上勾勒幾筆線條的筆後,起身走向那幅在外流浪許久的油畫。
“赤風老大,為了拿回這幅畫,我可是一路飆車回來,連命都差點丟了,這下你總該原諒我了吧?”耿久仁抹著汗水,希望他能看在他搏命演出下,別再和他計較。
“下回你得少抽5%佣金。”
“什麼?!3%行不行?”耿久仁的心好痛。
二少不論是攝影作品或是畫作,皆以化名“君飛”為落款。當然,物以稀為貴,只要是君飛所出,那在市場上可是搶手得很。
這樣說吧!李羅立雖然很出名,但仍舊矮咱們殷二少一截。
只是,二少愛搞神秘,堅決不讓自己的身分曝光,所以除了他之外,外界仍不知君飛就是殷氏集團的二少東。
“再囉嗦就變8%。”殷赤風挑眉斜睇一副活像捱了一槍而面露痛苦的耿久仁。
“好好好,5%就5%,不過成家那位美人呢?她回去了嗎?”耿久仁強忍住被活剝一層皮的痛,問道。
“你倒是挺關心她的。”殷赤風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看似沒什麼起伏,但微撇的嘴角卻流洩出冷嗤。
“我不是關心,而是那位成小姐據說是他們成家人的寶,當我要載她出來見你時,還被警告一定要小心伺候兼安全送回。”
殷赤風懶懶哼笑。
果然是養在溫室裡的名貴花朵,稍微碰一下都不行,但,既然要保護,就應該連門都不要踏出去,以免又去沾染到世間不必要的塵垢。
“不過,赤風老大,我發現成小姐似乎很喜歡你這幅畫,但也請老大放心,我可沒告訴她這幅圖是你畫的。”
“諒你也沒笨到這種程度。”
“老大,那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處理它?”耿久仁雙手搓了搓,問得好小心。
老大不會再想“辣手摧畫”吧?
“這還用問,當然是按照我當初的意思處理。”尤其這幅畫已經被姓李的給沾染過,那就更不能留。
耿久仁學了一次乖,不敢再多言,可要他眼睜睜看著畫被毀掉,他的心還是會淌血。
算了,眼不見為淨!
“老大,那你慢慢處理,我這就去找成小姐。”他依依不捨地回頭再瞄它最後一眼,才拉開門——
喝!
誰知,門外佇立的人兒讓他嚇了一跳。
“成小姐,你怎麼會站在這裡?”耿久仁愕問。
“殷赤風。你這是在做什麼?”水藍失聲驚呼。
殷赤風開啟畫框欲取畫的動作為之一頓,他緩緩瞟向她那張寫滿錯愕的臉蛋,挑眉,薄唇邪邪一撇。
不妙,他還是先落跑!耿久仁悄悄離開。
“你繼續看下去不就曉得了。”殷赤風抽出畫布,一手抓住其中一角,另一手則拿起剪刀就要——
“天吶!住手!”水藍衝過來,一把抓住他拿剪刀的粗腕,阻止他毀畫。
她原本坐在茶廳裡喝茶,但過久的等待讓她愈坐愈不安,於是便逕自走出,想找殷赤風問他事情的後續,誰知走著走著卻遇不到半個傭人,直到她來到三樓,莫名停駐在這間房門前,才驚見這可怕的一幕。
“放開。”他要甩開她很容易,但人家可是弱不禁風的淑女,經不起他小小的力量,所以他很好心,讓她暫時握住他的手。
不過,成水藍的體質實在有夠差,一雙小手的溫度簡直接近攝氏零度。
呿!難道她不知道有手套這種東西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這可是李大師的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