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的名字,清澈的雙眸緩慢眯起。
房內男女激烈的翻雲覆雨,渾然不知外頭已經有了聽眾,仍是賣力纏綿,直到許久後才鳴金收兵。海桐調勻氣息,起身準備找水洗去一身的汗,隨手抓了一條褲子穿上,帶著笑容走到外頭。一開房門,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
映入他眼中的,是海棠噴著怒火的明眸。
海桐嚇了一跳,連忙將門關上。“你在外頭待多久了?”他有些狼狽地問道。
“不久,我來的時候,你們正忙著呢!”海棠秀麗的五官,因為薄怒而有些扭曲。“我被分派到軒轅嘯身邊伺候著,為他端菜送飯,還差點被老虎咬了一口,而你竟然在這裡風流快活?”
“這誤會可大了,我也是為了顧全大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海桐雙手亂揮,先前春風得意的表情,馬上變得百般委屈,只差沒有眼眶含淚。
海棠仍是眯著眼瞧他,小臉上滿是不信任的神情。“你顧全大局,倒是顧到床榻上去了。”她哼了一聲。
“我也是為了得到情報,套問出織造術的下落,才會如此賣力。”海桐煞有介事地說道,用最認真的表情望著她。“這些丫環在軒轅府裡待得久,知道的內幕也多,對我們的行動有幫助。”
他說得頭頭是道,海棠的怒氣消去了大半。她本就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單純的小腦袋想了想。倒覺得弟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那你套問出什麼了嗎?”她一臉認真地問著,沒有察覺海相的笑容裡添了幾分狡猾。
套問情報只是藉口,其實這兒的丫環貌美如花。兼而十分熱情,他可是樂不思蜀。
海桐皺起眉頭,像是很努力在回想。“春蘭提起,說織造術是寫在一張綢子上頭,府內沒人見過,想來該是收在軒轅嘯的房裡。”他操了揉海棠的發,鼓勵著她。“你若有機會進他的屋子,再好好地搜查一番。”
她苦笑一聲,嘴角往下垂。“我的機會可多了,軒轅嘯命令我當他的貼身丫環,之後就必須待在他房裡,伺候他跟那頭白虎。”
海桐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挑起眉頭。“看來你我都有不錯的進展嘛!”
一個男人會把海棠這種美貌女子收在身邊當丫環,要的只怕不只是日常起居的伺候。他該不該警告她,要她小心些,可別偷雞不著依把米;沒偷著織造術,反而賠上清白的身子?
正要開口,屋內卻傳來嬌媚的叫喚。
“桐,你在哪裡?快回來啊!”那聲聲像極了飢渴的小羊,等待著人去餵飽她。
海桐要費盡力氣,才能壓抑住嘴角的笑容。他裝出一臉正經,拍拍海棠纖細的肩膀。“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我們繼續個別行動,有任何進展,你再來找我。”他腳步一提,迅速地人屋關上門,回返床榻去了。
房內又再度響起令人聽了臉紅的喘息與呻吟,海棠可不想再當一次聽眾,連忙快步離開,往軒轅嘯的石屋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軒轅府裡沒有半點聲音。
石屋之內,以珍奇的夜明珠作為光源,軒轅嘯在柔和的光線下審閱著羊皮卷。他像是無時無刻,都在為著西荒的政事忙碌著。
從側面看去,他那張臉更是好看極了,深途的黑眸鑲著長長的眼睫,刀鐫般深刻的五官,襯著一張男性化的薄唇。他的唇始終是輕抿著的,看不見半分柔情。
這樣的唇,若是吻上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
海棠直盯著他瞧,看得有些呆了。
“你在看什麼?”他突然出聲,沒有抬頭。
她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窺看他的行徑會被發現。他那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石屋內像是會有迴音,她拍了拍胸口,安撫突然被嚇著的自己。他沒有轉頭,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