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恨?”
世界突然灰了。懸在半空的手收回來,狠狠將他推開。姜莞爾攏著胸前的衣服,坐直了身。
徹頭徹尾的狼狽,女人垂著頭,有些艱難的說:
“我……你既然不再愛我,又何必……”
男人沒有回答,鼻翼煽動,呼吸濃重而急速。
她心慌,抬頭去看床尾的仲流雲。
有一刻,他還沉浸在被拒絕的挫敗裡,髮絲有些凌亂,面龐疲憊不已。
她突然心裡更疼,比他說不再愛她了還要疼。於是很想向他伸出手,說:流年,你來吧。不要難過,不要難過。
可是下一刻,仲流年突然冷笑起來。笑聲裡有一絲瘋狂,有一點絕望。男人驀地抓過一旁的風衣,手劇烈顫抖著,從口袋裡抽出錢夾。
黑色的釘釦被開啟,他看也沒看,直接將一把紅紅綠綠的鈔票抓了出來。像拿著一窩蟑螂,臉上充滿毫不掩飾的嫌惡。
“愛?”他啞聲,笑容已然勉強,“姜莞爾,你說的愛,是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