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出氣呼吸,上這山上來就不會覺得累了。你可願意學?”
如君道:“我不怕累,我長大了,走得快了就不累了。”
無名道:“我把這法子傳給你,你用心記著練,但不許告訴別人,連你師傅也不能說。”
如君望著無名,問道:“真的能行麼?”
無名哈哈大笑著,蠟黃的臉上也有了神采。
第三章、七年——4
一晃即兩年了,兩年來,如君跟著無塵盡心學習醫理,從氣血到脈絡、從臟腑到肌理,千百種藥性,什麼相生、什麼相剋?如君雖懂得不盡然,卻是把無塵所教授的每一點都牢牢記在心裡。時常有來少林寺向無塵救醫治病的人,如君也能為無塵代勞了,只有那十分治不了的疑難雜症才請無塵親來自施術。
這日,如君從後山回來,才進藥王院,便聽到裡院子裡傳來一陣人語聲,心道:“又是有人來求師傅治病了。”腳下加快了兩步,果然院子裡圍了一群人,無塵師傅同幾個師兄都在裡面。
如君攏近一看,見是個面色通紅的魁梧大漢躺在一副擔架上。那大漢三十開外年紀,一部絡腮鬍子,雙眼緊閉著,一陣急促的呼吸一聲連著一聲,聽了也讓人覺得憋悶難受。大漢的衣襟都解開了,胸口上印了一隻烏黑的手掌印,胸膛隨著大口大口的呼吸不住的起伏著。如君盯著擔架裡的大漢看了又看,只覺得是哪裡見過一樣,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另外有五個都是背了兵刃的中年人。其中一人生得瘦小黃面,正說著話:“……我們保的只是一車唐三彩,一路上都相安無事的,他們把羅鏢頭打傷了又把一車鏢貨砸成了碎片……”
如君驚聲叫道:“羅大叔!這是羅大叔!”一時間,兩年前在飛龍鏢局裡曾跟著一個姓羅的鏢頭練武功的情形都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時隔兩年多,非是聽那瘦小漢子提及“羅鏢頭”三個字,如君一時也是難以想得起眼前這個紅臉漢子會是曾經教過自己武功的羅鏢頭。那時候,羅鏢頭乃是一副黑褐色的面孔。
無塵抬眼看著如君道:“你識得這位羅施主?”
如君點頭道:“他教過弟子武功。”
那送羅鏢頭一起來的五個人都給如君說起好話來:
“小哥兒,你既識羅鏢頭,你就求老禪師救救他,羅鏢頭是好人……”
“對!救救羅鏢頭……”
“……”
眾人一起附和著,只盼無塵能看在羅鏢頭同如君熟識的份上為羅鏢頭施術治傷。
如君對無塵道:“師傅,羅大叔的傷重麼?”
無塵不作聲,只是長長嘆了口氣。
如君見師傅不作聲,自己親自攏近身去給羅鏢頭探脈象,只覺得羅鏢頭身上滾燙如火,腕脈時輕時重、緩急不定,這都是平時沒遇到過的症狀。如君對無塵道:“師傅,他是中了火毒,氣血也亂了。這怎麼治啊?”
無塵搖了搖頭道:“他經脈、內腑都被內家真氣灼傷了,除非是有至陰至寒之物,唉……”
眾人都不作聲,都望著無塵露出無助的神色,無塵沒有辦法,那就是真沒有辦法發了。
如君問送羅鏢頭來的人道:“是什麼人把羅大叔打傷的?是不是天殘教又來搶你們的鏢?”
瘦小漢子道:“不是天殘教,他們不是搶鏢的,我們保的只是一車瓷器……”
無塵對了因道:“你讓他們把羅施主抬進屋裡去,先用銀針把他氣血封住,天黑我就回來。”說罷,丟了眾人急匆匆的出了藥王院。
眾人把羅鏢頭抬進屋裡,了因才給紮了銀針,便聽守在門外的小沙尼叫道:“無色師伯。”
無色神色匆匆,只把羅鏢頭看了一眼,臉上已露出驚異之色,聽他自語道:“風雷掌!果然是風